大家陸續走出他的房間,他麻溜地穿上衣裳,等一會少不了打一場嘴巴仗,於是,泡了一搪瓷缸子綠茶,端進易中海的家裏。
秦淮茹還在低聲哭訴,女人真的天生是演員嗎?
眼淚隨時跟著情緒走,想停就停,想流就流。
三位大爺麵色凝重地看著王一昊,尤其一大爺猶如黑麵判官,仿佛申張正義的鍾馗。
但自己不是惡魔。
正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王一昊捧著搪瓷缸子,慢條斯理地吹著茶沫,主動替他們想法子,“這事呀,你們也不用犯愁,向派出所報案,公安有辦法解決。”
“你以為死不承認,這事就過去了?”二大爺敲敲桌子麵,聲色俱厲地批評他,“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出這種大事也不把我們三個放在眼裏,你是想翻天?”
這事,他真說對了。
王一昊還真沒把他三人放在眼裏,抬起頭看一眼二大爺,抿了一口茶。
二大爺好不容易逮到話語權,怎肯半途而途,拍著桌子說,“那你說說,秦淮茹進去,你為什麼沒有穿睡衣?是不是早就脫了衣服,就等著秦淮茹自投羅網?”
“年紀輕輕,不學好,”三大爺搖搖頭。
王一昊的腦子裏劃過一張醫院診斷書,無比清晰的字跡:布料過敏,除了藥物治療,盡可能減少和布料接觸。
但他還不打算亮出殺手鐧,慢騰騰地問,“二大爺,你應該問秦淮茹,夜半三更,男人的房子沒亮燈,一個寡婦摸進去想幹什麼?”
二大爺愣了一下,看一眼秦淮茹,“她,她剛才就說了,你約她,她是赴你的約。”
“我約她,她一個過來人,都生了三個孩子了,難道不知道半夜進男人黑漆漆的房間有風險?”
這二大爺不知是的愚蠢,還是想偏袒秦淮茹,總之,讓他險些噴了茶。
啪。
幸好二大爺手中沒有驚堂木,否則好好的桌子麵也就廢了。
一旁的三大爺再次插了嘴,“她知道有風險,她是救婆婆心切,沒想太多,你呢?你不穿衣服就說不過去。”
三大爺好歹也是小學老師,文化程度在其他人之上,思維邏輯也更清晰明了。
王一昊馬上義正言辭地指正他,“不是她進去時我沒有穿睡衣,我就不穿睡衣,裸睡!”
啪。
易中海還未表態,劉海中惱羞成怒,猛地一拍桌子,震得三隻搪瓷缸子挪了位置,“你就是耍流氓,存心耍流氓,把堂堂的院子當成窯子。”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王一昊強忍住笑,“你可以給我身上潑髒水,不要玷汙了院子裏的姑娘,何雨水和閻解娣都是不錯的姑娘,要是窯子的聲名傳出去,以後怎麼談婆家?”
“你一個臭流氓,還裝得道貌岸然,”二大爺自從升了院中主事,知道文化水平不高,刻意地學很多新詞,能用在王一昊身上,還用得這麼貼切,他有點飄了。
王一昊點了閻解娣的名,三大爺確實擔心院子的聲譽,趕緊打圓場,“把事情說清楚就行了,該送派出所就送派出所,窯子是舊社會的事情。”
“我有醫院診斷書,布料過敏,所以,睡覺不穿衣服。”王一昊險些就笑出聲了,“如果你們需要,我可以回家取診斷書,或者你們去醫院查也可以,301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