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媳婦偷偷地覷著朱曼玉的背影，臉上閃過一抹詭異的神色。
王一昊心裏打著怵：小媳婦一舉一動皆落落大方，就是眼神時不時有一些怪異，但又說不出哪一點不對勁。
奶奶敲打一下王解放：“你呀你，喝兩杯酒就不知天高地厚，快進屋看看。”
“看什麼看，懶得看她的馬臉。”王解放不滿地駁嘴：
“她朱家都是仙，我王家都是匪，她嫌我粗魯，我還嫌她裝模作樣，真是不可理喻。”
奶奶瞪一眼王解放：“給你梯子，你就登天了，當初是誰哭死哭活要娶回家，現在兒子都二十了，嫌棄她人老珠黃了。”
王振國連忙打圓場：
“幹媽，別提了，大哥也就是喝多了發發牢騷，哪有不拌嘴的夫妻。”接著碰一下王解放的酒杯：“來來來，哥倆幹杯。”
沒想到，王解放居然和王振哥劃起了拳，哥倆好來好去，好了一晚上，王解放不勝酒力，軟塌塌地靠著沙發睡著了。
奶奶取出被子替他蓋上。
夜深了。
王振國帶著媳婦和小娃往回走，奶奶送到了樓下門口，王一昊站在窗簾背後觀察著一動一靜。
王振國體貼地拉開車門，用手擋著車頂，護送小媳婦和小娃子上了車。
與方才惡咧咧的畫風截然不同。
王一昊也懵了。
難不成，醉後的王振國還更像人夫？
他站在陽台上，點燃一支煙，默默地思索詭異的王一昊之死，不管如何，還是要去探探王振國的口風，以計劃下一步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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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還在飄雪。
王解放酒醒後，收拾了一些東西要去單位巡查，奶奶提了兩隻豬膀子，讓捎給王振國媳婦下奶。
王一昊馬上跳起來，穿上衣服也要去王振國家拜個年，王解放悶悶地說：
“好好在家呆著，陪你爺爺奶奶，去什麼王振國家。”
“我去去就回來，晚上陪爺爺奶奶吃飯。”王一昊悶了一晚上，心中的疑團都快把心纏滿了。
王解放把東西放在桌上，拍一下腦門子，“瞧我這記性，副團長上午巡查。”
午時剛過，王解放揩揩嘴就要走，王一昊識趣地抱上皮夾克，王解放納悶地看著他：
“你不在家陪爺爺奶奶吃晚飯？”
“陪呀，去看看振國叔就回來。”
“等一下，沒車送你回來。”王解放撩撩窗簾，“要下大雪了。”
“他想去就讓他去，從小就掛在振國身上，”奶奶嗔了一句王一昊，“就不是我王家的孫子，是他王振國家的人。”
“你看你，你惹奶奶生氣了，”王解放拎下東西，下了死命令：
“你給我留在家裏。”
死皮賴臉的王一昊擠上吉普車，王解放無奈地開到王振國家門口，停下車，“你自己去，我要去單位。”
王一昊提上捎給王振國的東西，王解放眼巴巴地看著他提溜著東西下了車。
王振國居然還未起床，冷瞅瞅的房間毫無過年的氣氛，他放下東西，一陣東張西望，跟上次一樣，還是沒有女人孩子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