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提秦淮茹的名字,傻柱名傻人不傻,還會不知道他指的誰嗎?
別說傻柱,全小院都知王一昊說的誰。
這下可好。
唉,許大茂已經實錘,一大爺也就沒有懸念了,軋鋼廠的小工人也就是吃了秦淮茹的暗虧了。
他媽的。
果然是殘花敗柳任人折。
想不到自己的初次,居然栽在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手中,虧自己還拿秦淮茹當姐姐一般看,平時瞄她一眼鼓囊囊的胸,老半天都有深深的罪惡感。
敢情自己就他媽的一個傻蛋。
人家早就啃得骨頭都不剩,留下自己吃渣。
他氣得一錘敲在床板上,敲得咚地一聲響。
聾老太太拄著拐杖來了,眼泡子腫腫的,傻柱也沒有心情詢問王一昊和聾老太太之間的過節,耷拉著腦袋坐在床沿。
聾老太太拍著傻柱的手背,鬱鬱寡歡地說:
“我呀,在後院都聽見了,不關你的事,你生氣個啥。”
傻柱指著前院方向:
“您喊的那個王日天,真的要日天了,你看他把院子攪和成什麼樣子了?”
提起王一昊,傻柱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心情不好,看事情就偏激,”聾老太太搖搖頭,“我看你呀,不是衝他發脾氣。”
“我不衝他,還能衝誰?”
傻柱有苦說不出,憋在心裏難受死了。
“看明白一些,家裏三個娃兒,她還心偏著娃兒,你要是和她呀,連根都沒有。”聾老太太長歎短籲:
“我還指望你讓我抱重孫子,指不上了。”
說到重孫子,聾老太太悲從心來,撩起衣襟擦著眼淚:“天作孽,還可活,自作孽,活不了。”
傻柱並沒有想和秦淮茹結婚,隻是不樂意自己居然被許大茂占了先機,從小到大,許大茂就想壓自己一頭,要是知道自己撿了他的剩菜,估計睡著都要笑醒了。。
“老太太,我沒想那麼長遠,您呀,也別灰心,總有一天,我讓你抱重孫。”
“我的下巴埋在黃土裏了,等不及了。”聾老太太無奈地搖著頭:
“棒梗,不是個好貨,溥家女兒的屍體擺在王日天的房間,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都沒了,就是棒梗偷了。”
傻柱當天有事回來得晚,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悶悶地說:
“棒梗這孩子不壞,也就是來我房裏拿點吃的,不至於幹壞事。”
聾老太太以往和稀泥,不屑賈張氏,對秦淮茹棒梗倒也寬容,此時仿似變成另一個人:
“你看他娘好,就覺得他好,你呀,還是少和他娘攪和一起,以後有你受的。”
聾老太太賴在傻柱房間不走,秦淮茹知道問題不妙,長期飯票眼看就要打水漂,急得兩次來找傻柱,都礙於聾老太太在跟前。
老太太和秦淮茹杠上了,等到賈家熄了燈,才拄著拐杖走了。
不知怎的,傻柱覺得聾老太太一下子已步入風燭殘年,已經沒有多久好活了。
拐杖拄著雪地,重一聲輕一聲,戳得雪夜格外地孤淒。
後院有許大茂一家鬧騰,中院有賈張氏罵罵咧咧,一大媽也陰陽怪氣地怒懟易中海。
一句話,惹翻了一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