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對驚愕的眼睛看著王一昊。
這比說書的人還說得精彩,都巴不得王一昊繼續往下說,可他恰到好處地停住,讓大家腦補情節和內容。
李彩雲一巴掌拍在許大茂腦門上,許大茂啊地一聲叫,抱住了頭。
“好你個不要臉的許大茂,你還敢有臉說你沒有上當,說她生了三個孩子的臭皮筋,你不稀罕看她一眼,”李彩雲毫無顧忌地罵開了:
“你還是戳她的爛縫了。”
既然王一昊隻提某人,沒提秦淮茹三字。秦淮茹鎮定地坐在原處,敢情就沒這一回事。
王一昊暗暗佩服秦淮茹的心理素質,也該她大嘴吃八方,若是其他女人,早就嚇得魂不守舍了。
可見她風裏來雨裏去,也是見慣了大風大浪,連地窖的醜事都能圓過去,更何況這沒名沒姓的故事。
“晚了,回家吵明白,明天再討論。”一大爺心知肚明,再吵下去,什麼醜都遮不住了,下了逐客令。
想看把戲的還覺得不過癮,居然都未動彈,一大爺冷著臉喝一聲:
“怎麼了?還想在我家吃早飯?”
賈張氏氣咻咻地拉著秦淮茹回到家,半晌,院子裏響起賈張氏的叫罵聲:
“你個不要臉的騷貨,東旭屍骨未寒,你就去偷人,好偷不偷,還偷一個院的,真的丟老臉呀。”
秦淮茹嚶嚶低泣。
賈張氏氣咻咻地說:
“當初我就不讓你個掃把星進門,東旭多壯實的身體,沒兩年就被你拖垮了,要不是你整晚上折騰來折騰去,我兒子可能出工傷嗎?”
這賈張氏邊哭邊罵,秦淮茹也哭著叫屈,小槐花也嚇得不停地哭。
秦淮茹一個勁地叫屈。
賈張氏又罵開了:
“平時回來,奶鼓鼓脹脹的,小槐花都喝不完,還要擠掉,今天癟癟的回來,還說不是養野漢子了。”
“就您說得好聽,您一棍子下去,把許大茂敲破頭了,上次您已經吃牢飯了,今次還想吃牢飯不是?”忍耐已久的秦淮茹開始駁嘴了。
“你出去三小時,是借嗎?借就借,不借就不借,用得著這麼久嗎?”
“你以為人家坐在家裏等著我去借錢呀?”秦淮茹也不裝好媳婦了:
“我好心好意涎著臉去借錢,在人家冷屋子坐了一下午,也沒見著人,好不容易等回來了,說沒有錢,怎麼著,我搶他,我合適麼?我去坐牢,您幫養孩子?”
“為什麼沒了奶?孩子餓得哇哇哭,奶給誰喝了?”賈張氏不停地拍打著腿。
“我一著急,回奶了,明天也沒奶,小槐花也是您孫女,您看著辦吧。”說完,秦淮茹撇下賈張氏,回屋哄小槐花去了。
王一昊站在窗戶邊,點著煙聽了半天,罵來罵去,都是騷貨和偷人,無聊透頂,遂關上窗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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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全身散了架似的,渾身肌肉疼痛,悶悶不樂地躺在床上。
今天真的太玄乎了。
自己把秦淮茹幹了。
不,準確地說,秦淮茹把自己幹了。
騷娘們真的有法子,愣是把自己弄得死去活來。
隻是,高興勁還沒過,王一昊狗東西捅了婁子,他一次次地回想王一昊說的話。
王一昊那個狗玩意確實賊兮兮的,但他說得板上釘釘,由不得人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