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名傻人不傻,王一昊搶了本該屬於他的遺產,心裏悶了一肚子的火。
他不好好折騰一下王一昊,怎能泄一肚子的火?
“誰是聾老太太的繼承人,誰就出葬禮費用。”傻柱貌似對院中三位管事大爺說,實則是告訴王一昊。
這也曾是院中不成文的規矩,畢竟,聾老太太視傻柱為親孫子,多次嘀咕由傻柱繼承自己的財產,誰知,半路殺出個王一昊。
聾老太太與王一昊曾有多番爭執,但臨死,居然將財產饋贈王一昊,大家都懷疑聾老太太受了蠱。
但白紙黑字,清清楚楚,誰也說不出個不字。
大家七手八腳將聾老太太抬回四合院。
傻柱氣咻咻地直接將屍體擺在床上,開始翻箱倒櫃,找出聾老太太最好的物品,作喪葬之用。
這有得折騰。
王一昊還有大事要辦,眼看比賽在即,他必須回部隊大院搬奶奶的救兵。
所有人都在冷落王一昊,王一昊識趣地離開後院,靠著吉普車的方向盤,闔目歇息。
聾老太太死了,以祭奠兒子的方式死的,可以說,在所有的懲罰和報複中,當數聾老太太最體麵。
他想起,棒梗的斷腿,許大茂的閹割,尤其處置許大茂的手法,非專業人士達不到如此完美的程度。
再想起王一昊被重新布置的書櫃,必定是家人在刻意隱瞞什麼,他有些不寒而栗。
難道王一昊就是雪夜幽靈?
如今想起來,棒梗和許大茂出事的晚上,他連一個夢都沒有,一覺到天明。
細思極恐。
他一腳油門,啟程回部隊大院。
借了太久吉普,再不還,說不過去了。
爺爺奶奶都未下班,他回來得太早了,躺在沙發上,聽著牆上的掛鍾嘀嘀答答地走著。
鍾聲吵得他心煩意亂,索性爬起來,回房間躺著。
約摸半小時,門開了,有人回來了。他剛準備開門去客廳,聽腳步聲並不是爺爺奶奶,來的也不是一個人。
他猶豫了一下,正準備倒回床上,王解放說話了:
“幹淨利落,不要留首尾。”
“是,”警衛員立馬答應,“我已經安排好了。”
王解放再低聲交代一句:
“事後打電話。”
“好的,”警衛員匆匆離開王家。
自己和王解放沒有更多的話,說著說著就要吵架,還是懶得招惹他。
王一昊重新躺回床上,十分地疑惑:這王解放的官癮也非同一般,居然把公事帶回大院了。
幹淨利落!到底什麼公事,這麼神神秘秘。
約摸半小時後,奶奶回到家,和王解放䋈䋈叨叨,王一昊走出房間,高興得抱住奶奶:
“奶奶,我想死你了。”
奶奶笑得見牙不見眼:
“哎喲,乖孫子回來了,也不提前告訴奶奶,奶奶好給你準備好吃的飯菜。”
“我頭痛,請假回來,睡了半天。”他裝作渾身疲倦,不停地打著嗬欠。
奶奶不安地摸著他的腦袋:
“頭痛,有沒有亂七八糟的雜音?或者亂七八糟的圖片?”
這恰好切中自己的症狀。
他越發清楚,家裏對自己的狀況清清楚楚,興許自己才是最不清楚的那個人。
“沒有,就是受了一點風寒,有點感冒。”他看看牆上的掛鍾,“媽該回來了。”
“可能在路上,現在正是下班時候,自行車多。”
奶奶說著,進去廚房,王一昊也跟著奶奶進廚房打下手,奶奶看著他熟練地洗菜,洗碟子,一半欣慰一半狐疑:
“我孫子會做飯了。”
“在四合院,也要自己湊合做。”畢竟話未挑明,他也不能說王長安炒菜還不錯。
“才幾天的功夫,就學會了?”奶奶試探地問。
王一昊知道奶奶又想拷問自己的靈魂,“這有什麼難的,隻要想學,一看就會。”
奶奶點點頭:
“也是,我孫子一頂一的聰明,教授都說,還沒遇到比我孫子更聰明的人。”
“教授拍奶奶的馬屁,聽不得。”他忍不住笑了。
把水果切成塊,端出廚房,剛擺上桌子,爺爺回來了,電話鈴也響了,王解放搶先接了電話。
靠近電話的王一昊豎起耳朵,王解放用手遮掩住電話,聽了一會,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