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合院,劉嵐早早買來菜,傻柱下廚整治了四個好菜,隔著兩個院子,都聞到了飄來的香氣。
劉嵐來請王一昊,他躺在床上,心情抑鬱,不想赴傻柱的局。
劉嵐費了不少口舌,才扭轉了傻柱對王一昊的看法,如今,傻柱總算肯和王一昊同桌吃飯喝酒,劉嵐哪肯放過這個機會。
死拉活扯硬攥!
王一昊被劉嵐強行拽進傻柱的房間,剛坐下,才知還邀請了易中海。
話不投機半句多。
他正想告辭,易中海提了一瓶白酒,一進來,就替眾人都滿上。
劉嵐酒量不錯,平時也愛喝上兩杯,遇到應酬更是不怯場,今天卻抿嘴笑著,死活不接杯。
易中海不是強求的人,王一昊也不稀罕女人陪酒,尤其還是自己的屬下,倒是傻柱老是瞟著劉嵐,示意要不要來一口。
劉嵐瞪他一眼,他反瞪劉嵐一眼。
兩人眉來眼去,好不熱鬧。
易中海假意不知兩人遞秋波,埋頭喝著酒,王一昊心情不爽快,看不慣兩人秀恩愛,鬱鬱地說:
“你們再撒狗糧,我就走了。”
“什麼撒狗糧?我沒養狗。”傻柱懵懵地說。
噯,這年代的人,不懂這個梗。
王一昊重新慢慢坐下,凝視著透明的液體,嗅著濃烈的酒精味,想起2023年的高一帆,他的愛人,喝一點小酒時,腮邊淡淡的紅暈,極其誘人。
易中海看他一眼,緩緩地說:
“再過不去,就是自己和自己過不去。”
王一昊慢慢地將杯中酒倒入喉嚨中,感受著熱辣辣的酒液焚燒著脆弱的喉管。
該過去了。
到底過不過得去?奶奶還盼著抱孫子,可自己還沉淪在不清不楚的往事中。
但溥格格蒼白的臉總是在眼前晃來晃去,腦下一灘殷紅的鮮血。
“不是我不想過去,是過不去。”他放下酒杯,站起身。
劉嵐站在門口攔住他的去路,沒好氣地說:
“王一昊,事情已經過去兩年了,該受懲罰的都受到懲罰了,你何必還耿耿於懷?”
他一把撥開劉嵐,痛心疾首地說:
“你不是我,你不懂我。”
傻柱站起來擋在門口,指著王一昊的鼻子就開罵:
“你呀你,說你傻,你比誰都聰明,說你聰明,你比誰都傻,死腦筋就想不明白,說來說去都是老太太搞的鬼。我算想明白了。”
易中海怔怔地看著傻柱,傻柱的表情曆來豐富,手上動作也不少,說起來頭頭是道:
“你想想,老太太為什麼死在溥王爺凍死的地方?王一昊為什麼說老太太是溥格格的親奶奶,老太太就要去死?一切都是老太太自個整出來的。”
這話,切中了王一昊的心坎。
易中海看看王一昊的表情,也是幡然醒悟:
“這老太太也真是的,咱們沒有待薄她。”
傻柱激動地走到王一昊跟前,搖頭晃腦地說:
“你想想,老太太生前總說當我是親孫子,房子留給我,為什麼房子留給了你?因為,老太太還想你我繼續鬥下去,或者我一氣之下把你殺了,或者你把我弄了。”
“更或者,誰發個顛把全院的人都殺了,”易中海抹一抹額頭的汗,倒吸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