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沒有回去報喪,秦家六叔一家子午間到了四合院。
在許大茂房間看了蒙著白布的秦京茹,已是陰陽相隔。
秦六嬸跪在地上號啕大哭:
“秦淮茹,你這個挨千刀的,她是你親妹妹,你居然不要臉地害她。”
院裏的人開始去勸秦家六嬸,秦六嬸拉住每一個人說著同樣的話:你們知道嗎?秦淮茹就是一個爛貨,為了一口吃的,把村裏的男人都偷遍了……
秦淮茹跪在地上,捂住臉痛哭,一個字也不說。
盡管秦六嬸過於誇張,但也絕不是空穴來風。
賈張氏嫌秦淮茹丟臉,拋下秦淮茹帶著孩子們回家了。
街道王主任來處理糾紛,命案和秦淮茹並沒有關係,當事人都已鋃鐺入獄,屍體拉去火葬場火化了。
後來,許大茂判了死刑,房子由許大茂的父母許富貴夫婦持有,吝嗇的許富貴甚至還想找秦京茹的父母要回值幾十塊錢的聘禮。
槍斃的那天。
死刑犯雙手捆縛在背後,胸前掛著大牌子,依次站在大卡車上。
許大茂垂著頭,麵無表情胸前牌子寫著“殺人犯”三個字。
許富貴夫妻不知是不想親眼目睹兒子行刑,還是怕出火葬費,推托身體不舒服,沒到現場。
易中海、傻柱和王一昊站在最前麵,新政府對罪犯相當仁慈,許大茂的頭發剪得很精致,胡子刮得很幹淨,或許是要死了,少了以前的奸詐,多了一分樸實。
就算他真想痛改前非,也來不及了。
長槍指著他腦袋的時候,他抬起頭,冷靜地看著王一昊,動了一下嘴唇,王一昊沒看出他說什麼。
一聲槍響。
許大茂如爛泥癱在地上,待行刑完畢,看熱鬧的人陸陸續續散去,三人慢慢走上前,後腦勺已經碎裂,腦漿淌了一地。
他再也不能吐出舌頭,啐人一口了。
王一昊始終覺得許大茂的眼睛沒有閉實,總是虛掩著一點點縫,看著自己。
傻柱找來一輛平板拉許大茂去火葬場。
平板不肯做死人生意,好說歹說,王一昊額外加了十元錢,平板才勉強同意。
易中海替許大茂交了火葬費,傻柱挑了一個月白色的骨灰壇子,上午還是一個大活人,現在就裝在一個小小的壇子裏。
易中海耷拉著腦袋,不說一個字,傻柱突然冒出一句:
“狗日的許大茂,你就這樣走了,老子還沒有罵夠你呢。”
快到四合院,易中海停住腳步,看著王一昊問:
“結束了嗎?”
王一昊愣了一下,點點頭:
“結束了。”
“也該結束了。”易中海捧起許大茂的骨灰盒:
“做人應該有底線,吃喝嫖賭都不是要命的事,碰到不該碰的人者要命的事。”
傻柱甕聲甕氣地說:
“許大茂哪是有底線的人?他就是完全沒有底線,壞事幹盡,才走到今天這一步,就算不殺秦京茹,也有人要殺他。”
正巧,披頭散發的秦淮茹走出門,看著白花花的骨灰壇子,突然仰天大笑:
“死了,都死了,全都死了……”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