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大學畢業的莫少卿和同班同學結婚,王一昊暗想,改變了生活經曆的小外公,可能不再生女莫清清,既然沒有莫清清,也就沒有王長安。
一件事情變了,其他的也跟著變了。
即使能活到2023年,他也當不成王長安了,世上再也沒有王長安。
次年,轟轟烈烈的革命運動結束。
軋鋼廠徹底恢複了正常秩序,楊廠長退休,王一昊成了廠長,引領著大好局勢,迅速發展。
他將所有的精力徹底投入了軋鋼廠的經營管理中,1978年,莫少卿誕下一女,大擺筵席,王一昊成為主邀嘉賓。
王一昊與傻柱及大表家一家坐在主人席,正在大飲暢飲,傻柱指著莫少卿調侃道:
“這小子,他娃該叫我爺,沒我煮的飯,怎麼能騙個老婆回來,想我何雨柱的幹兒子都有女兒了,我也該老了。”
“你正當年,老啥老,”王一昊碰一下他的杯:
“四十的男人一枝花,你才四十五,正是開得鮮豔的一枝花。”
這些年,傻柱到處給做包席,賺得盆滿缽滿,小日子過得比王一昊這個大廠長還強。
莫少卿和媳婦抱著女兒過來,掀開小被子:
“我女兒,取名莫清清。”
噗。
王一口茶噴了傻柱滿臉,莫少卿有些尷尬:
“怎麼了?嫌不好聽?”
“不,好聽,好聽,我哪敢嫌不好聽,”王一昊站起來,注視著女嬰的臉蛋,仿佛看見了嬌豔如花的媽媽。
媽媽還是來了。
莫少卿改變了命運的軌跡,卻沒有改變他的家庭成員。
他的眼眶有些濕潤,唏噓不已,傻柱抹掉臉上的茶水,不解地看著他:
“稀罕的話,找個女人生一個,還來得及。”
誰都不懂他的內心有多複雜,他陪著莫少卿長大,使莫少卿成為一個陽光樂觀的青年。
他也可以陪著莫清清長大,讓她不要愛上人渣王子誠。
話說王宗飛此時才17歲,還未結婚,估計王子誠來不了了。
王一昊鬆了一口氣,莫清清來了,王子誠不來了,那段孽緣也就不存在了。
喝完滿月酒回到家,王解放不知是喜是憂,老態龍鍾的爺爺倒是歡天喜地,奶奶笑得見牙不見眼。
“又升官了?”王一昊挨著王解放坐下,已經升到師長,以他的年紀,已到頭了。
“你媽回來了。”
王一昊忍俊不禁,1976年,文革結束時,朱曼玉就想落葉歸根,隻是要處理學生的畢業問題,她早已是博導,中途換導師,對學生來說差不多算是致命打擊。
“怕她知道王宗飛?”王一昊忍著笑問道。
王解放摸摸斑白的鬢角:
“還有比王宗飛更棘手的事。”
正處於叛逆期的王宗飛肯定與朱曼玉水火不容,不管怎麼說,四合院裏的女人才是他正經的媽,就算王解放不認,仍是他媽。
奶奶笑著說:
“不要打謎語了,宗飛呀生了一個大胖小子,你爺爺剛剛翻了一下書,叫子誠挺好,做一個誠實的男人比什麼都強。”
噗。
今天噴了二次茶。
王子誠還是來了。我靠,王宗飛,你才17歲就當爹。
他不停地撓著腦袋,他早已接受了世上不再有王長安一事,心安理得過了好幾年。
現在怎麼辦?
涼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