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鬱蘭通過關係幫薑晚查了高翠的底。
高翠從小無父無母,父親生前嗜賭成性,最後欠下巨款無力償還,從頂樓跳下去,一了百了的結束了生命。
而高翠的母親,也因為這比巨款,丟下高翠就跑了,二十年,了無音訊。
高翠從小是被奶奶帶大的,老人家靠撿垃圾把孩子拉扯大。
為了躲債,高翠跟奶奶居無定所,連初中都沒有讀完,直到她認識了教她自由搏擊的師傅。
師傅教她防身的技巧,發現她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於是傾囊相授,帶著高翠參加各種搏擊大賽。
贏得第一次大賽冠軍的那天,高翠被師傅灌了不少酒,醒來就發現自己被最敬愛的師傅侵犯了。
那一刻,她的世界都崩塌了。
然而,命運並沒有就此放過她,奶奶查出了重病。
高翠帶著奶奶來到寧城,東躲西藏,邊打工,邊給奶奶治病。
這樣的日子過了將近十年,直到奶奶上個月撒手人寰。
薑晚聽著高翠的經曆,眼淚撲簌而至。
在高翠的經曆麵前,她的那些愛恨情仇,顯得那麼渺小,那麼微不足道。
夜深人靜。
薑晚抱著蕭鬱蘭,心裏難受的說,“跟貧窮相比,我遇到的麻煩困頓,好像也沒那麼難了。”
“被高翠的事影響到了?”蕭鬱蘭輕輕歎息一聲,“我們生來就沒有擔心過錢的事,可是這世上還有那麼多人窮到看不起病,晚晚,或許我們可以做些更有意義的事
。”
“傅景深給了我那麼多錢,本來我還不知道怎麼辦,現在想想,做慈善再合適不過了。”
“你要成立慈善基金嗎?”
“也不是不可以。”薑晚想了想,“等我離婚的手續辦完了,我再想想。”
蕭鬱蘭提醒她,“傅景深給你這麼多錢,應該是要補償你,如果你全部拿出來做慈善,估計他不可能坐視不理。”
“給了我的錢,就是我的了,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而且薑晚有種預感,傅景深不會阻止她。
真正去民政局簽字離婚,已經立秋了。
那天風很大,秋高氣爽,夏天的燥熱一下子就被風給吹散了。
薑晚跟傅景深半年沒有見麵,這次在民政局碰麵,彼此沉默了很久。
誰都沒有說話,隻是在律師的帶領下去走了流程。
跟結婚差不多,填資料,簽字,蓋章,回收了結婚證,換了離婚證。
至此,這段婚姻畫上了句號。
薑晚把離婚證放進包裏,起身就要走。
傅景深抓住了她的手腕,“聽說你要搞慈善基金?”
薑晚抽回自己的手,“是有這個打算,不過還沒有想好,你怎麼知道的?”
“聽小姨夫說的。”說著,他又補充了句,“應該是蕭鬱蘭告訴他的。”
“你是不同意我拿你給的贍養費搞慈善?”
“不是。”傅景深目送深邃的看著她,“錢給了你,就是你的,你想怎麼處理都可以。”
薑晚點點頭,“那你叫住我,還有什麼別的疑
問?”
“一起吃頓飯吧。”
吃飯?
薑晚一臉不理解,“為什麼要一起吃飯?”
傅景深扯唇笑了笑,“相識一場,吃頓散夥飯,也不行?”
薑晚看著他的眼睛,“不是不行,是沒有這個必要。”
男人的臉上浮起的神色幾近偏執,“如果我一定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