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次似乎是個很好用的詞。
薑晚無法拒絕,也不敢拒絕。
她隻能忍耐著吃著碗裏的美食,煎熬被動的接受男人的殷勤。
傅景深靠在座位上,除了幫她布菜,就是靜默的坐在一旁看著她。
看到她快要發毛時,他才淡淡開腔,“你的腿恢複得怎麼樣了?”
“還行,走路能丟掉拐杖了,但是還是能看出來。”
“慢慢來,能修養好。”傅景深端起手邊的紅酒嚐了口,“你想見杜沛嗎?”
薑晚擰眉,“吃飯的時候提這個人,是存心不想讓我吃好這頓飯?”
“你快要離開寧城了,我以為你會好奇他的下場。”
“……”
薑晚抬眼,“聽說你把他弄去了酒吧……”
後麵的內容她有些說不出口。
傅景深點點頭,給她倒了杯紅酒,語氣尋常的道,“放心,我不會讓他死的,沒那麼便宜的事。”
“……”
對於杜沛的下場,薑晚並不好奇,當時她要不是跳樓,已經被這個人渣淩辱了。
傅景深要怎麼折騰,她都沒有意見。
她現在比較好奇的是喬忠。
薑晚嚐了口紅酒,“聽說……喬忠被判刑入獄八年?”
“官司是嶽峰負責的,八年不算短了。”
“八年買喬雨的自由,也不算長。”
薑晚輕笑,仰頭將紅酒一飲而盡,“如果說薑家這輩子欠你的,那我大概是上輩子欠了你什麼。”
所以這輩子才會被他這樣欺負。
傅景深盯著她精致又消瘦的小臉,“薑
晚,我希望你恨我。”
“為什麼?”
“比起被你遺忘,我寧願你這輩子都恨著我。”
愛到深處恨最濃。
他寧願將害她的喬雨養在身邊,推到萬眾矚目的地位,讓她恨,讓她痛,也不願意彼此放過。
瘋子!
聽到男人偏執到變態的言論,薑晚再三克製,最後還是忍無可忍。
她端起手邊的水杯,用力朝他那張俊美的臉潑了過去,“你就是個人渣!”
潑完將杯子用力放在桌上。
深呼吸後慢慢起身,她居高臨下的睨著他,“飯也吃完了,傅總,如你所願,我會在另一個國度,好好生活,好好的恨你。”
說完這些話,她沒有半點遲疑的轉身離去。
傅景深唇角勾起淡淡的笑。
這笑一點點冷卻,最後醞釀成無邊的落寞。
好好生活。
好好恨他。
他記住了。
薑晚,但願你說到做到。
……
薑晚離開了寧城。
帶走了高翠和池晉。
池晉的複健沒有想象中的理想,薑晚帶他去英國找了權威的專家。
蕭鬱蘭還留在寧城,她的事沒有解決好,她的那些事,那些情感,還需要一點時間處理。
薑晚在英國租了一棟房子,裝修很好,直接拎包入住。
她不喜歡添置房產,總覺得房子會是一種羈絆,會絆住她的腳步。
比起買房子,她更喜歡租房子住。
薑晚養了一隻狗,是金毛,性格溫順。
閑下來的時候,她會牽著狗狗散步。
當然,她的腿也還沒有複原,抑鬱症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