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算什麼?
想一了百了?
做夢!
薑晚按下憤怒,殘忍的笑著說,“傅景深,你別讓她坐牢,過去二十年,你把她保護得太好了,也是時候讓她好好的嚐嚐人間疾苦了。”
傅景深走近她,深邃的眼底映著她的冷豔,“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我答應你。”
“你最好說話算話,就算喬雨乞討到了你麵前,你也隻許火上澆油,這是你欠我的!”
“好。”
隻要是她想要的,哪怕是讓他死,他都肯。
薑晚將視線重新放到喬雨身上,“聽見沒有,從前護著你的傅總,以後不會再管你了。”
喬雨目眥盡裂的瞪著她,“薑晚,你簡直是惡毒!你會有報應的!”
“我以後會如何,那是以後的事,不過你的報應馬上就會來。”薑晚盯著她看了看,忽然皺眉道,“我不喜歡她姓薑,傅景深,你把她的姓改回來。”
“好。”傅景深語氣淡淡,“她姓喬,叫喬雨,跟你們薑家不會再有半點關係,我會通知媒體,將這件事廣而告之。”
“不!”
薑雨失控的尖叫出聲,“你們不能這麼對我!不能!我是薑家的女兒!我姓薑……”
傅景深一個眼神,保鏢將她強行拖進了警局。
尖叫聲漸行漸遠。
玻璃門關上,女人瘋狂的叫聲徹底消失。
薑晚垂下肩膀,漂亮的臉上再無波動,她語氣冷漠的說,“傅景深,別讓她死了,自殺也不行。”
傅景深愣了愣,輕輕歎息道,
“我知道了。”
薑晚忽然看向他,“你會不會覺得我對她殘忍?”
“不會……”
“傅景深,我對她做的,還不到她對我的十分之一!”
薑晚閉了閉眼,“當初她把我綁在手術台上,強行打掉我的孩子,將我囚禁在酒窖裏長達半年,我差一點死在那間暗無天日的地方……”
“這些我都知道!”心髒驟然緊縮,傅景深深吸口氣,“晚晚,我會幫你一點點討回來,她怎麼對你,我替你都還回去……”
“不!”薑晚睜開眼,眼底有深刻的恨,“不要限製她的自由,讓她一無所有,唯獨給她自由。”
薑晚太了解喬雨了,那個女人從小到大都那麼心高氣傲,從來都是眼高於頂。
她現在偏就要讓喬雨跌進塵埃,把驕傲自尊丟在地上,被所有經過的人踐踏。
薑晚笑了笑,“傅景深,我有多恨她,就有多恨你,你能釋然就最好,不能的話,痛苦一輩子也是你應得的。”
說完這句話,薑晚走了,背影冷漠決絕。
這一次,傅景深真的沒有再糾纏她,隻是站在原地,目送她走遠。
……
時間轉眼來到三月。
賀明朗和蕭鬱蘭的婚禮終於來了。
薑晚作為伴娘,親眼看著最好的姐妹步入了婚姻,她熱淚盈眶,祝福他們可以白頭偕老。
婚禮很盛大,比起她當初嫁給傅景深的寒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段時間的相處,薑晚也看出了賀明朗對蕭鬱蘭視若珍寶
,他們之間緣分開始的時間,遠在她的想象之外。
穀伯昭沒有來參加婚禮,他始終接受不了,自己的忘年交娶了自己的孫女,十歲的差距,在老人家這裏,是永遠都跨不過去的橫溝。
蕭鬱蘭難掩失落,卻還是振作起來,完成了這場豪華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