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上薑晚自然看見了傅景深,但是兩人沒有說話的機會,也沒有這個必要。
傅總安安靜靜的坐在台下,像個毫無存在感的賓客。
晚宴結束,送客的任務就落在了傅總身上,他站在門口,將親戚朋友一一送別。
賀明朗跟蕭鬱蘭換了身衣服,就直奔機場,去度蜜月了。
薑晚穿著禮服裙,走到門口時,宴會廳裏已經沒有什麼人了。
傅景深疲憊的站在門口,轉身看見她,眼睛裏頓時浮起了光亮。
薑晚走了過去,“你還沒走。”
“馬上準備走,你呢?”
“我也走了。”
“太晚了,我送你回銀月灘?”
“……也好,謝謝了。”
薑晚上了傅景深的車。
兩人並肩坐在後座,司機發動車子離開。
不是自己的婚禮,卻依舊累得半死,薑晚站了一晚上,渾身都酸痛。
傅景深直視著前麵,從後視鏡默默看著她,目光貪婪。
好一會兒,他才開口,“你明天的飛機回去?”
“嗯。”
“東西都收拾好了?”
“收拾好了,本來也沒什麼東西。”
“那你……還會回來嗎?”
“……”
薑晚看向漆黑的窗外,“不知道,看
情況,沒什麼大事可能就不回來了。”
傅景深很快的問,“什麼事才算是大事?”
薑晚怔了下,淡淡的笑,“生老病死,婚喪嫁娶。”
“……”
八個字,一字一句,重重捶在傅景深的心髒上。
他自嘲的笑了下,比不回來要好。
車子開進銀月灘。
薑晚下了車,對著車窗揮揮手,“再見了,傅總。”
傅景深推開車門下來,垂眸凝視著她,“會再見的,薑晚。”
薑晚笑了,“再見也好,不見也罷,都行。”
看著女人灑脫的背影漸行漸遠,傅景深拚盡全力才沒讓自己衝過去抱住她。
他說了,會給她自由,這一次決不會再出爾反爾。
英國。
高翠在機場接的她,短發牛仔墨鏡,別提多酷了。
薑晚一見麵就抱住了她,嬌氣的說,“好累喔。”
高翠接過她的行李箱,“走吧,池先生把飯都做好了。”
薑晚眼睛一亮,“好,快點,我都餓了。”
高翠不是話多的人,但薑晚是話癆,一路嘰嘰喳喳到了家。
一看到池晉的身影,薑晚就撲過去抱住了他,“哪裏來的帥哥,怎麼在我家裏呢?”
池晉扯開她的手,“沒個正形,趕緊去洗手吃飯。”
“好嘞!”
薑晚蹦蹦跳跳去了洗手間。
回到這裏,她才終於可以無拘無束,卸下所有防備,自在得像是一直快樂的小鳥。
吃了午餐,薑晚補了覺。
然後精神飽滿的跟池晉講了寧城的事,尤其是喬雨的事,絮絮
叨叨說了很多,唯獨把婚禮的事一語帶過。
池晉始終安靜聆聽,淺笑著,像一個真正的局外人。
寧城一趟,幾個月時間,像夢一樣。
薑晚隻當自己做了個夢,夢醒之後還是要繼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