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巡查官的到來,縣令的麵上卻是沒有露出絲毫的懼意。
“李大人,這是怎麼回事?劉鄉紳這邊可是將事情都說給我聽了,怎麼還沒有將人給帶回官衙?”巡查官神色不悅的看向縣令。
聽到這話,縣令先是看了沈柒月一眼,這才開口:“章大人,是下官辦事不力,但這沈柒月實在是……她非得要說著劉鄉紳的事情同她毫無關係!”
章大人看了沈柒月一眼,眼底裏滿是輕視:“她說同她毫無關係你便不抓了?這日後若是遇到旁的事情,那罪犯上說自己無罪,你豈不是還要將人放了?”
“這等刁民,便是因著你平日裏太過溫和,才會蹬鼻子上臉!直接將人帶回去便去了。”
聽著章大人的這番話,沈柒月徹底確定了他已經同縣令還有劉昆沆瀣一氣了,神色有些凝重。
而許中逸麵上的神色更是難看,但仍是毫不畏懼的對上了章大人的目光。
“大人,就憑著這空口白牙幾句話,便能定我家娘子的罪嗎?古往今來哪裏有這樣的事情?”
“從前給那些罪大惡極的人犯定罪,那也是證據齊全,可如今大人你這做法未免也太過荒唐了,如何能讓我們這些百姓信服?”
“若是如此,那日後是否隻要縣令大人說我犯了罪,那我便要被投入大牢?敢問兩位大人,你們的眼中可還有本朝的律法,這世上可還有公道存在?!”
許中逸這一番話說的
擲地有聲,並且字字句句都說出了周邊村民的心聲,若是今日就憑著這樁事情,便讓他們將沈柒月帶走。
那明日,類似的事情是否便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想到這裏,村民的神色都沉重了下來,看向縣令和章大人的眼神之中也帶上了幾分質疑之色。
“要我看啊,這樁事情跟許二媳婦就沒有關係,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可多著呢!”
“正是這個道理,那劉老爺之前做的事情,我們也是知曉的一清二楚,當真是要將我們這些百姓當成傻子?”
“唉,這日後的可該如何是好,就算是自己安分守己,隻要被扣上一個罪名,便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了?”
百姓們一邊說著,一邊對著官衙的人指指點點,語氣逐漸的開始染上了幾分的怒氣。
民憤不可為,意識到周邊百姓已經被許中逸的話所影響,章大人和縣令心中都有些惱怒。
“你們少在這裏妖言惑眾!本官已經說了,已經有大夫證實了劉鄉紳的病正是因著你醫治不當才引起的!這難道不是證據嗎?”
“若是你們再說出這般鼓動人心的言論,不配合官衙,本官便當你想要謀反!這謀反,可是要殺頭的大罪啊。”
縣令大人狠狠的瞪了沈柒月和許中逸一眼,這才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