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之當下自然連連擺手:“你莫要胡言亂語!我怎會是這個意思!但孔聖人這話可並非是讓你們夫妻二人至年邁的母親於不顧!”
深吸了一口氣,他讓自己冷靜了一些:“雖然說,許大娘的行為的確是有些不妥當,但也不是你們二人不盡孝道的理由,你們大可以用些溫和一些的法子,何必做的這般絕情!”
目光從沈柒月的臉上掃過又落到了許中逸的身上:“你們夫妻二人如今在鎮上又是住著大宅子,又開著醫館,如何便不能贍養一個年邁的老人了?!”
隨著林安之這番話的落下,眾人方才因為沈柒月的解釋而好轉了一些的態度再次跌落了下來,並且比方才更加的劇烈了一些。
之前開口給沈柒月說話的男子此刻眉頭緊縮:“林公子說的不錯,便是母不慈,也斷然沒有你們這般的做法。”
“正是如此,居然將生養自己的親娘死活都不顧了,這樣的人,日後如何能堪大用?便是入朝為官,也隻會敗壞官場風氣罷了!”
聽著耳邊的這些話,呂修倒是明白許中逸不是這般的人,也知道林安之所言並不在理,見著周邊人對許中逸的態度轉變,微微歎了口氣。
他對許中逸的遭遇倒是極為同情,也能理解許中逸的這個做法,加上同許中逸的關係,最終還是想要幫著許中逸說話。
“眾位可聽老夫一言,這樁事情倒也不能盡數責怪於許二
,這種的什麼因,便得什麼果,這樁道理無論在何種事情上,都是適用,雖然……”
呂修的話還沒有說完,身邊的人便開了口:“呂大人,我們知曉你向來惜才,可這人並非是才能好,他的品行便是個好的,品行不好的人,才能再好,也不值得為他說話啊!”
聽的這話,不等呂修說話,周邊的人便來連聲附和起來。
見著這一幕,呂修隻能無奈的將那些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他想為許中逸再辯解一番,但奈何時下的氣氛便是如此。
加上呂修也清楚自己的身份,若是說了什麼不妥當的話,非但幫不了許中逸,甚至可能還將自己也牽連進去,牽一發而動全身,呂修也隻能歎了口氣。
聽著其他的人都譴責許中逸和沈柒月,王輝幾人心中更加得意了幾分,知曉隻要今日這樁事情傳了出去,不孝這個罪名許中逸一旦戴上了,便休想再脫下來!
到時候,他倒是要看看,許中逸還能如何讓自己翻身!
到此,沈柒月的神色卻反而是冷靜了下來,她上前了幾步,走到了呂修的身邊,從荷包之中取出了一份票據隨之交給了呂修。
“呂大人,現如今我同夫君已經是百口莫辯了,我想大人也很清楚,這樁事情若是傳出去,夫君此生便同科舉無緣,但民婦也是嘴笨,實在無法將此事解釋清楚,還請大人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