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雲已經氣得吹胡子瞪眼了,沈寒流怕她一開口就不合禮數,連忙摁住她,向丁萬德問道:“敢問阿醉是如何得罪了九長老?”

“她……”丁萬德剛要張口就來,又想起自己插隊被常沉醉教育宗門規矩,自覺理虧。而且她還給自己和愛徒施加定身咒,這麼丟臉的事!

丁萬德想到這裏,臉都憋紅了,最後隻能憋出一句:“她敢目無尊長,為了能早進一會試煉塔,搶在我徒弟的前麵,還對我徒弟大打出手,豈有此理?”

丁萬德的親傳弟子在他身旁幫腔:“說的對!她區區一個外門弟子竟敢欺壓我一個堂堂親傳弟子!”

這二人狼狽為奸,果真是顛倒黑白,混淆是非的好手!

若是換了其他人評理,隻怕是要因為他們兩張嘴冤枉了常沉醉。可惜連雲和沈寒流對常沉醉知根知底,不僅不會聽信這些荒謬的言論,還會永遠站在他們的小師妹那一邊。

連雲道:“我們小師……消失了七天的阿醉才不會幹這種事!凡事都要講求證據,敢問九長老怎麼證明你說的?”

丁萬德的愛徒梗著脖子嗆聲道:“你怎麼知道我師父說的就不是真的?”

沈寒流對這種拌嘴看不下去了,說道:“這樣爭論下去沒有意義,不如就到戒律堂找大長老評理。”

他相信他們家小師妹的為人品行,也相信丁萬德的破德行。就算是到了戒律堂,審判出來,結果也不會不利於他們家小師妹的。隻是……大長老礙於九長老的身份,怕是要難辦了。

常沉醉悠悠地來了一句:“好啊,正好去戒律堂說一說九長老帶著他的親傳弟子插隊,欺壓弟子的事。也說一說你們二人被我一個金丹修士用定身符定住的事。”

丁萬德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綠的,像是吃了過期的丹藥中了毒一般。

“戒律堂?小兔崽子,你別不識好歹!”丁萬德一想起戒律堂、大長老,一下子就氣得跳腳,“別以為你們是門主親傳,有門主撐腰就能目無尊長,我也是長老!和大長老沒差!”

常沉醉聽到這話,怒道:“你和大長老哪有可比性?大長老明辨是非,大公無私,掌管戒律堂多年,從來都是恪盡職守!豈是隨隨便便一個鼠輩能比的?”

這一句話徹底激怒了丁萬德,他罵道:“閉嘴!你算什麼東西?那幾個老東西又算什麼東西?不過是早生了幾十年,位居高位,等到他們壽數盡了,還不是我上位?”

“轟——”一道天雷劈在了丁萬德的腳邊。

丁萬德驚恐地倒退幾步,怔愣了幾息,反應過來後,怒目圓睜,看著常沉醉。

常沉醉一樣怒氣衝天,恨不得下一秒一道天雷就劈在丁萬德的腦門上,讓他重新感受一下化神雷劫。

丁萬德一個揮手,示意身後的二十個內門弟子上前。

可是一邊是門主親傳弟子,另一邊是以權謀私的九長老,哪邊都得罪不起,內門弟子們隱隱有些猶豫。

連雲喚出了破雲鞭,沈寒流也喚出了寒刃劍,一副決不退讓的模樣。

針鋒相對之時……

“夠了!”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

這聲音……眾人停了手,齊齊向聲音傳來的地方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