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還有話沒說完呢,先別走。
張進,我剛才聽張方說,你一直在家苦讀詩書多年。
想必是讀這麼多年書下來,知識一定豐富,學問也足夠淵博。
不知道這個字,你認不認識?”
楊瑾說著,隨手用手裏的劍鞘代筆,在地上寫了一個奇形怪狀,彎彎曲曲像蝌蚪一樣的怪字出來。
“這個字應該念“光”,是燈光的“光”字!”
張進借著燈光,仔細看了一番楊瑾在地上寫的這個字後回答。
“不錯,這個字就念“光”!”
似乎對自己的見識判斷很自信,張進一改剛才的畏畏縮縮之狀,變得有些信心十足,接著侃侃而談。
“這種文字很罕見,是龍章鳳文,玉書雲篆這八種罕見文字中雲篆的一種,現在差不多已經都要失傳了。
這種雲篆應該四百多年前大周朝廷用來廟宇祭祀供奉以及求神問卜,開壇做法,求告上天用的一種文字。
自從四百多年前,當年鼎盛之極的大周朝廷突然在一夜之間四分五裂,變成如今的四國分立之後。
由於這種文字過於生僻,應用不廣,再加上似乎還牽扯到了一些大周朝廷的隱秘舊事。
這種雲篆就被朝廷給封禁使用了。
本來會的人就不多,再加上朝廷封禁,漸漸地人們也就逐漸地忘記了這些文字本來的用法和意義。
在如今這種文字已經變得非常罕見生僻了,若不是在下一向喜愛讀些雜書,還真認不得這種罕見的文字。
在下也是因為特別的喜歡研究一些稀奇罕見的古籍舊冊,當初為了能讀懂那些古籍舊冊裏稀奇古怪的內容。
可是花費了不少心思學了不少生僻的語言文字,恰好就認得這種。
不知道,公子從哪裏看來的這種生僻的雲篆?”
張進此人不愧是讀了一二十年書的人,學問果然夠淵博。
不但認得楊瑾寫的這個字,就連出處來曆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看到張進的這番表現,聽到他這樣問,楊瑾又聯想到自己之前的一些猜測,他的眼底不禁閃過了一絲意外和奇異之色。
不過縱是心中驚奇萬分,他臉上還是不露聲色。
“隻是以前在破廟裏經常看到,一直好奇念什麼?
以前也問過許多讀書人,他們都說不認識。
剛才聽張方說你書讀得很好,學問不錯,就拿出這個字想考考你!
沒成想,一試之下,你的學問果然不錯,知識也的確夠淵博!”
“哦!原來是這樣啊!”
張進點頭,有些期待地問道:“那公子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這倒也沒什麼其他的事情了!”
聽到楊瑾這樣說,本來還有些想法的張進,他原本有些期待的眼神不由得黯淡了下來。
隻好有些失望地對楊瑾施禮道:“既然公子沒什麼事了,那我們兄弟二人就告辭了!”
“欸!等等,先別著急走!
我這還有一件事想向這位張方大哥請教一下!”
楊瑾像是又想到什麼,再一次出言將二人留了下來。
他對張方說道:“張大哥,你說你以前在張家的肉鋪裏當夥計。
那你知不知道肉鋪裏的那些豬下水一般都是怎麼處理的?”
張方實在想不明白楊瑾這麼一個在他眼中的大人物,怎麼會突然問起豬下水的事?
他剛才一連兩次地被楊瑾叫住。還以為楊瑾看中了張進的學問,想要把他們留下來。
又或者是要仗義出手,幫他們處理“癩皮狗”劉二的事。
誰知楊瑾卻著頭不著腦的突然問起了殺豬賣肉的事。
心裏雖然有些失望,但他嘴裏還是如實地回答:“這肉鋪裏的豬下水騷臭又沒什麼油水,一般沒人吃,也沒人要。
大都不是扔了喂狗,就是扔給一些乞丐們,讓他們撿了去,拿去胡亂煮了果腹。
當然也有時候會往外賣,也會被一些大戶人家買了去,用來喂家裏養的一些吃肉的禽獸。
又或者是被獵戶們拿去做捕獵的誘餌。
不過,比起肉來,賣得很便宜,總共也賣不了幾個錢。
肉鋪裏主要還是以賣肉為主。
這些都是一些下賤醃臢之事,不知公子你問起這個來幹什麼?”
張方對楊瑾關心這些東西有些奇怪,忍不住問了出來。
“是這樣,我本來打算做個小生意……”
楊瑾也沒有隱瞞,就將他準備要安排手下人要做烤肉,還有豬下水羊雜碎生意的事情,大致的跟張方張進他們二人講了一下。
他現在之所以毫不隱瞞地將自己要做的生意對張方他們和盤托出。
是因為他在這件事情上,還有一些事情要張方他們二人替他去做。
楊瑾打算把以後每天需要的那些豬肉羊肉,以及大量豬下水羊雜碎采買的事情,交給張方他們二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