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總管既疑惑又緊張地看著眼前這位新姑爺,儀表堂堂、相貌俊俏,隻是偶爾流露的一股冷漠氣質讓人不寒而怵。
“嗯,她沒闖禍。”司徒凱若有所思地看向樓雲開,眼神裏似乎在說,他家總管的話,可是有疑問?
“那……”程家總管欲言又止,老爺、夫人都出門了,他又不知道新姑爺來此到底有何目的。
“打擾了程總管,可能是煥兒想與我躲貓貓讓我找她,就此告別了。”司徒凱不讓他再有說話的機會,便示意好友一道走。
程家總管一頭霧水地站在大廳上苦苦冥想,隱隱的感覺事情不對,可想不到哪裏不對勁。
“這就奇了,她既然被休出府,一個單身女子不回娘家,會去哪?”司徒凱皺了皺眉,忽然覺得頂頭上的陽光太過於燦爛。
“還記得酒樓裏那名大漢所言?不如今晚去萬花樓一探便知一二。”雷昕說道。
“也好,如若她真的如此墜落,休了也罷。”
話說,梁思如摘下頭飾當掉後,揣著頭飾換來的一百兩銀子,雖然一百兩銀在這裏隻要是平常人家都能過上十多年的好生活。
但對於梁思如來說,她既然棲身之處,亦不了解此時代裏風俗如何,女扮男裝可是混朦一些單純的人,可精明人一眼便看得出她是個女人。
有些茫茫然,在現代,她自認是一個自強自立的新時代女性,不依靠男人,也不依賴他們生活,也許丈夫認為她事業心太強,事業也比他更勝一籌,頗感沒麵子吧,婚姻也因此而宣告失敗。
男人都是這樣矛盾、奇怪,女人要是在家相夫教子吧,又說她像個黃臉婆,要是事業心強吧,又說女人太強令男人無地自容。
那到底女人要做到怎麼樣才能令他們滿意?她確實不知道,也不想猜測,她對他並不是沒愛,正是太愛,被傷得透徹。
他曾經所說過的話,發過的誓言,通通都是屬於狗屁,想恨他,卻恨不起來,愛他吧,似乎已無力。
卻又忽然地落入到這個陌生的時代裏,她真的不知道好與壞,還是上天在給她一個重生的機會?抑或想讓她認識一個事實,女人就該被萬惡的封建社會壓製?
不,絕對不可能。
既然上天給她一個重生的機會,那麼她要活得精彩,活得灑脫。
“公子,你有煩心事嗎?”在她神遊太空之時,忽然耳邊響起一道輕柔的嗓音,似關心、似試探。
拉回恍若失神的目光,轉望聲音來源,映入眼簾的便是皓齒明眸、花顏月貌、嫋嫋婷婷、、、、、、
讚,好美的女子,即使在現代所看到的韓國美女明星也沒她美。
梁思如失神盯著“古典女仕圖”看,低聲喃喃,“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女子也許從未曾被男子這樣赤果果的盯著瞧,臉一紅,低下頭,羞澀不語。卻又在聽到他所念詩詞時,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神采。
“公子。”
“嗯?有事嗎?”梁思如心一驚,暗自慘叫,聽聽這嬌柔的聲音,她豈止熟悉那麼簡單。
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在愛人麵前總是會語帶撒嬌,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樣就好,她隻是一個假男人而已。
“呃,公子為何事心煩?小女子瞧見公子一直坐在湖邊,既不像等人,也不像散心。”女子語氣略帶緊張地問。
“哦,隻是坐坐而已,姑娘怎會知道我一直坐在這裏?”梁思如習慣地伸手想推推眼鏡,卻落個空,忘記這副身子不是自己的,沒戴眼鏡。
“公子可以叫我沁兒,我、我家人也是這樣叫的。”她羞澀低語,頰腮泛起紅暈。
梁思如看著她泛紅的臉頰不禁大汗,曳死她哦,古文真是辛苦,公子來公子去不說,還得禮貌對待,稍有不好就定了終生大事,看看她那羞澀的臉,不禁哀嚎。
“那、那個沁兒姑娘,我還有事,先走一步。”還是趕緊溜走比較好,不然等下被人說長道短那就慘了。
“公子、公子,你還沒告訴沁兒你的名字……公子……”
聽到身後的聲音,梁思如隻會跑得更快,幸好這裏的男裝方便。
但是她忘記了,這副身子的容貌不差,扮為一名男子這副身子雖顯得瘦弱,卻依然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