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我們該把她送走,畢竟她不是程煥。”一道輕細的聲音,飽含著不滿。
“等尊主回來再作決定。”淡淡的嗓音,來自唐沁兒。
“假如她是程煥,教主也該把她關起來,任務沒有完成就該受到該有的程罰,而不是放任她在穀莊穿梭。”輕細的聲音不滿地嘀咕。
“夠了,雲彩,我隻是派你去試探她,並沒有給你權力去做任何事!”唐沁兒低吼。
“是,婢奴愈軌了。”她咬牙,忍下那股憤慨,卑微地說道。
唐沁兒沒注意到她的異樣,炙眸緊盯著那抹淺色的身影在黑夜裏穿插,神色複雜,她究竟是誰?
“教主,她……”雲彩見她闖入禁區,想上前阻止。
“雲彩,退下,你沒看到尊主已回穀?”唐沁兒再度輕斥。
“是。”原就對梁思如怨恨的雲彩,反因唐沁兒的護短而加深怨念。
不遠處,就在梁思如將要靠近屋子時,忽然“錚”一聲,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感覺到脖子上架著一把冰冷的劍,一道低沉帶著嚴厲的嗓音響起。
“你,是何人?闖入禁區何事?”
“呃。”梁思如抬頭即使在漆黑的夜空下,依然隱見他有著俊帥過人的臉,五宮有型得宛如特地鑿刻一般,卻帶著一雙陰鷙的眼眸,令她不由得輕顫。
“說。”追風手裏握著的劍,更加大力度壓向那白嫩的脖子,劍氣輕易地剮了小道傷口,瞬間,血珠冒了出來。
“我,我……你、你可不可以,呃,把劍先拿開一下?”梁思如緊張得結結巴巴地說,萬一說錯了話就被殺死,那豈不是死得冤屈了?
追風微愣了一下,是她?不動聲色看著她,不太明白她到底來此有何目的,卻又依言地把劍收回,淡淡地問,“程堂主,夜半來此有何事?”
聞言,梁思如忘了脖子上的痛,左看看,右望望,可是沒看到其他人呀,難道是……
“程堂主?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如果程堂主沒事,請回去歇息,明日再到議事廳商議。”追風奇怪地望了她一眼,明明是同一個人,為何在他出手時沒還手,且眼眸裏還露出一抹恐懼?
“可、可是,我不是那個什麼程堂主啊。”梁思如一臉無辜,這裏的人都是怎麼了,都說她不是那個什麼程煥,又不相信,現在這個男人又說她是什麼程堂主。
靠,這個程煥到底是什麼人啊?害得她這也不是,那也不是。
“你……”
追風正欲開口諷刺她時,忽然聽到一道響亮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咕嚕,咕咕……
驀地,一抹窘色染上粉頰,但仍然故作鎮定地站在那裏不動。
“你的肚子好像——在叫喔。”追風緊抿著唇,極力忍住唇畔的笑意。
“噢,有嗎?”因為太丟臉了,梁思如想假裝不知道有這回事地低下頭。
“屋裏應該還有些糕點,如果不介意……”聽了她的話,忍笑的追風差點破功笑出來,然不等他說完,她便迫不及待地打斷了他的話。
“不介意,不介意,什麼我都吃的。”一聽有吃,快要餓扁的梁思如差點滴口水了,兩眼綻放亮光。
“那,那你進去自己拿吧,這是金創藥,等會自己敷一下,我先出去了。”他快要忍不住了,隨意地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瓶子塞給她。
“好,好,謝謝你喔,真是個大好人。”不等他帶路,接過他遞過來的瓶子,梁思如撒開腳丫子便朝屋子裏衝去。
在她進入屋裏後,他已忍俊不禁地狂笑起來。
哈哈……一串渾厚的笑聲擴散在夜空裏,不遠處的唐沁兒錯愕,雲彩的怨恨,更令白穀教弟子好奇,到底是何事令尊主如此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