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剛落,趙瑾就忍不住嘖嘖讚歎:“果然出身將門,朕不得不服。”
眾將此時才恍然大悟,一時間也是羞愧難當。
這時候,副將站出來問道:“既然隻需耗,咱們便派人守著便好,為何還要在此處架鍋打灶做的越香越好?”
顧姝眼角流淌著光芒,紅唇輕啟:“山穀空曠卻多雨水,糧食儲存不當便容易發黴,且味道也會大打折扣,咱們做的越香,對裏頭的人就越是折磨,彼時軍心渙散不攻自破。”
“好!果然是虎父無犬女!”趙瑾一掃之前的陰鬱,如獲至寶的牽著顧姝。
按照顧姝方法,半月之後,趙鈺的軍隊個個餓的渾身乏力腰膝酸軟,已經有人開始哀嚎了。
顧姝聽著山穀裏傳出的聲音,輕輕對著趙瑾道:“皇上,咱們的機會來了。”
果然,到了午間做飯的時候,趙鈺就派兵突圍了。
可是趙瑾早有準備,加上兩個軍隊一個將士養精蓄銳麵色紅潤,另外一個軍心渙散骨瘦如柴,趙鈺又不過才六萬人,趙瑾帶了十萬精銳之師,所以這場仗趙瑾贏的毫無懸念。
趙鈺大敗,被顧懷晉生擒。
他籌備了這麼久,自以為天衣無縫,沒想到還是被趙瑾在短短半月之內一舉擊破。
敗得一塌糊塗,屈辱之下,隻見他乘人不備,撿起地上的劍便想自戕。
一邊的趙瑾注意到他的動作,忙一腳踢開了地上那把劍。
趙鈺惱羞成怒,大叫道:“趙瑾,你為什麼連死的機會都不給我!”
趙瑾冷笑一聲,周身散發著戾氣:“你身犯謀逆大罪,殺君弑母,豈能讓你一死了之?”
誰知趙鈺反而笑起來了:“難不成你還要誅我九族?”
“朕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恨意滔天,趙瑾拔出劍,欲砍下趙鈺僅剩下的那隻胳膊。
“皇上!”顧姝突然出現,拉住了趙瑾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待趙瑾平複下情緒,顧姝才開口:“原本你不過是謀逆,如今算上這一條,不就變成不忠不孝了?”
“顧姝!”望見麵色紅潤、溫婉優雅的顧姝,趙鈺猩紅著眼,死死掙紮著。
顧姝與趙瑾同身而立,冷棱棱的盯著趙鈺:“你可知你為何會屢次失敗?”
“你太過貪心,太急功近利,哪怕再給你一次機會,你依舊會敗。”
“你胡說八道!我不可能敗!不可能敗!”
雖然此刻的趙鈺已經成了階下囚,可他深信他失敗不過是因為趙瑾卑鄙,與他自己無關。
如今聽顧姝這樣說,哪裏肯聽,當即發狂就要掙脫開士兵的禁錮,踢打顧姝。
“來人,將他帶下去,擇日問斬!”趙瑾連忙護住顧姝,唯恐她受到傷害。
“哈哈,哈哈哈!”突然,趙鈺仰天大笑,笑聲恐怖陰鷙,讓人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笑得累了,趙鈺才猙獰扭曲的臉,狠狠道:“也就隻有你還把這個女人當做寶貝,我告訴你趙瑾,她已經和我有過肌膚之親了!這樣不貞的女人,你就不嫌肮髒嗎?”
“砰!”
趙鈺話音才落,一個拳頭毫不留情的打在他的臉上。
“再胡說八道,朕殺了你!”趙瑾眸光陰暗幽沉,額角青筋暴起,周身冰冷如斯。
腦袋裏天旋地轉,許久,趙鈺才穩住踉踉蹌蹌的身子,頗為得意的大笑著:“哈哈哈,你怒了,說明你很在意!”
顧姝本想解釋什麼,可還來不及開口,就見趙瑾赫然大怒,又打了趙鈺幾拳,方才解氣的冷聲對一邊的副將道:“趙鈺大逆不道口出狂言侮辱朕和皇後,讓兵部加重刑罰!”
就這樣讓趙鈺死了,太便宜他了。
話落,趙瑾就直接離開。
“皇上!”顧姝想追上去,可他畢竟是個男人,步子要快的多,她哪裏追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