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是不是忘吃藥了。”很快他便放開了我的手,譏諷道。
“吃……什麼藥?”我跟傻子似的,萌萌的問道。
鄒子琛被我認真的表情,逗樂了。
“以你的智商還能平安活到現在,真是個奇跡。”
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他拐著彎罵了。
“你智商才有問題,”我嘀咕了一句,垂下眼瞼,踢了一腳邊上的行李箱,又想起他幫自己理整好的衣物,尷尬的更是沒法抬頭。
鄒子琛輕歎了口氣,“客廳玻璃桌上有個袋子,去拿進來。我先去衝個澡。”他轉身進了浴室。
望著他走進浴室,我心裏忐忑不安,晚上要怎麼過呢?
我垂頭喪氣出了臥室,突然覺的口很喝,轉身去廚房冰箱拿了瓶果汁,站在那一口氣喝了半瓶。這才解了渴,垂眸,見剛才被夾的右手中指還是紅紅的,卻已經不疼了。腦裏莫明的又浮現出鄒子琛剛才含著我手指的樣子,心一下燥了起來。
我又喝了兩口冰果汁,轉身去了客廳。見玻璃矮機上放著一個塑料袋子,應該就是鄒子琛說的那個袋子。打開看了一眼,裏麵裝著牙刷跟洗臉毛巾。原來剛才他出去是給我買這個去了。
可是沒有擦頭巾跟浴巾,洗澡要怎麼辦?
我提著袋子,慢吞吞的走進臥室,剛好看到鄒子琛從浴室裏出來。呃……某男身無寸縷,甩了一下頭發,那畫麵簡直……我閉上眼,倏地,我轉身就跑。
“給我回來。”鄒子琛冷聲喝道。
我已竄回客廳,朝臥室回吼道:“你把衣服給我穿好了。”
“又不是沒見過。”他不以為然。
“太醜了不想看。”我嚷道。
鄒子琛從臥室走了出來,腰上裹了條浴巾,站在門,黑著臉,“哪裏醜了,過來給我說清楚。”
“那個,不是醜……是我看不習慣。”在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識務者為俊傑,我這個人比較識相。
鄒子琛鬱氣未消,不滿的掃了我一眼,走回了臥室。
我欲哭無淚。
“你要在客廳站到什麼時候?”又喊了一聲。
我咬了咬唇,提著袋子走了進去。
鄒子琛已換了一身淺色睡衣,靠在床上,翻著一本書。
“那個……有沒有新的浴巾。”我弱弱的問道。
“沒有。”他連眼都沒抬一下。
我跟蝸牛似的挪進浴室。
浴室比我想象的要大很多,是整個公寓裝修的最豪華的地方,有我喜歡的大浴缸,也有淋浴室。每一處都很精致,所用的瓷磚也全是我喜歡的水晶石。
我竟然一眼就愛上了這個欲室。
在看到水晶台上折疊整齊的浴巾跟浴袍,我心下竟有一股曖意流淌而過。
浴袍應該是他的,不過有穿的總比沒有強。
當我磨磨蹭蹭的從浴室出來,床上的人不知道去哪了。室內燈也熄了,隻留了床頭一盞台燈,光線柔和。
我不由鬆了一口氣,剛才進浴室我都忘了拿換洗的小內了,忙去衣櫃拿了內衣,走回浴室穿好。
再從浴室出來,鄒子琛已回到了臥室,坐在床尾一臉蕭色,手上拿著我的手機,漆黑的眸子淡淡的掃了過來。
他那種不冷不熱的眼神,最讓我害怕。
“你晚上去哪裏了?”冰冷的目光穿透柔和的光線,直射了過來。
我站在浴室門邊,雙手攥著胸襟過大過寬的浴袍,垂下頭,心下慌亂。
他怎麼又問起這事呢?
孰不知道我這幅心虛無措的樣子,看在鄒子琛眼裏,那就是頑固抵抗的行為。
“過來。”他命令。
我頓足不前。
“不聽話的後果你是知道的。”他厲聲威逼。
我心裏甚是委屈。但還是挪步走了過去。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他把手機舉到了我麵前,“從八點開始,你都是跟他在一起,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