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環住我的腰,把我往懷裏拉。
我順勢靠在他懷裏,手環上他的腰,趴在他懷裏,聽著他的心跳聲,原來他一直就在我身邊,從來就沒有離開。真好,我們又相愛了,老天待我真不薄。
心境難得的平靜,好像再也沒有什麼可擔心可害怕的事了,因為有他在身邊。
其實,他身上阿哲的特征很明顯的,特別是他對我的一些小動作,還有他哄人的口吻,還有他的身手……隻是我一直沒敢想,更想不到阿哲會換了一張臉。
鄒子琛輕撫著我的背,淡淡的開了口,“這件事,我改變主意了,暫時先不跟你說,等我找到一個詩情畫意的地方,再好好的跟你說。”
我調整了一下姿式,讓自己盡量的貼近他,心想,說不說都不重要了,隻要我知道你是阿哲就足夠了。
“搞的這麼神秘。”我在他胸口輕輕的捅了一下。
他輕撫著我的臉,“嗯,你就等等我……好嗎?”
我像是能讀懂他的心聲,他像是在說:童童,再我一下,等我想起所有的事,我一定跟你說。
“好,隻要你的病早點好起來,等多久我都願意。”我仰臉,望著他,“醫生說你腦裏有塊淤血,得趕緊做手術,不然以後有可能會壓住腦神經造成失明。”
鄒子琛眸子微微暗沉了下來。
“你以前受過重傷?”我試探。
“嗯,很早以前的事了。”他一幅不願多談的樣子。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做手術?”我趁機追問。
他雙手捧住我的臉,輕輕的撫摸著,眼底是濃鬱的柔情,又帶著絲絲的不舍。
我想……他是怕再次把我忘了吧?
我們怔怔的對視著,不用言語好像便能讀懂此彼的心聲。
“子琛,沒什麼比一個建康的身體重要。”我輕語,抬手也撫上他的臉,“我害怕看到你暈倒的樣子……還有你暈睡不醒的那種無助。”
他一把把我按進胸膛,抱的死緊,像是想把我揉進體內,深深的吸著我發間的香氣,胸口微微起伏。
“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是不是。”我臉埋在他頸窩。
“嗯,”他輕應。
“可是……你老是這麼動不動就發燒暈迷,我心髒也受不了,搞不好那天就被你嚇出心髒病來。”
“我想在等等。”
“你還想等什麼?”
他輕撫著我的頭,低聲道:“如果現在手術……可能要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回來,我不想現在跟你分開那麼久。
我從他懷裏退出,坐直了,望著他,表情鄭重的說道:“可是你要是不去,我會每天提心吊膽的。”
他眼底有一絲掙紮。
“你這樣病殃殃的,我一點也不喜歡。”我嫌棄的睥睨著他。
某男麵色有點不悅了,撇開眼,眸子黯然。
我雙手把他的臉扳了回來,望著他的眼,一本正經的說道:“說不定那天我就被你嚇跑了。”我又添了把火。
鄒子琛皺眉,“你敢。”
“這個……可不好說。”我垂下眸子,遮掩住眼底的笑意。
現在知道他是阿哲,對他的狐假虎威我一點也不怕了。
“你是不是想把我氣死呀。”他用力的捏了一下我的腮幫。
“反正,我不想要一個病殃殃的男人。”
我又嘟喃了一句,成功的激怒了某男。
“林童,膽肥了是不是。”某男一下把我掀翻在病床上,怒目而視。
我眨巴著無辜的大眼。
他無奈的歎了口氣,又把我拉了起來,側過臉,有點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那等過完年,你陪我去。”
“好,”我爽快的應下,隨之又連連說道:“不行不行,我爸……那頭……我走不開。”
他麵色立馬清冷了下來。
我半跪起來,拉起他的手,柔聲哄道:“我在榕城等你,不管等多久我都等,好不好。”
鄒子琛定定的看了我兩眼,泄氣的轉開眼,嘟喃道:“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