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害……了你媽,又害了……他,爸爸對不起你。”
“爸,他是……誰?”我再也忍不住,哭著問道。
“他,他是……我我在何律師那……留了一封信,我走後……他會交給你。”他及吃力的說道,聲音越來越小聲,隨著眼睛就要磕上。
“趙醫生,快進來。”我朝外大喊了起來。
“童童,爸爸這幾天……過的很開心。”這句話他幾乎是唇語,隨即,手垂了下來。
趙醫生推門而入時,父親徹底的閉上了眼,他伸手探了一下父親的鼻吸,眉頭深鎖,朝我輕搖了一下頭。
而我,沒有淚,隻是心口被什麼東西扯著很難受。我愣愣的站在他床頭,望著那張早已不成人形的臉,久久無法動彈。直到張媽進來,哭著給父親擦拭嘴角的血跡,我才無力的癱坐在一旁。
以後……我就沒有親人了。
當晚,吳越便連聯係了殯儀館。次日一早父親的遺體被運去的殯儀館,一切事宜吳越都安排的很妥當。
父親的事我讓人封了消息,也讓郭鏡書跟葉啟良不要跟鄒子琛透露,現在他的身體也不好,不能在讓他跑來跑去加重病性。
儀式很簡單,我想父親也不願大操大辦。我隻讓吳越通告了一些與父親有交情的員工跟董長,連公告都沒有發。父親那邊的親戚很多年都沒有走動所以我也聯係不上也就無從通知。
儀式舉行了兩天,第一天來吊拜的人較多,公司的老員工幾乎都來了,不管怎麼說,父親在員工心裏形象一直很好。第二天人就少了很多,中午的時候何律師也跑了過來,吊拜完,私下跟我說了一些話,說父親給我留了一些東西還有一封信,問我什麼時候過去拿,或是他給我送來也行,我說等過完年我去找他。
下午父親的遺體便送去了火化,當我抱著那瓶骨灰,心裏反而很平靜,我想父親走時算是安祥的,也算是正終歸寢沒有太大的遺憾,他唯一的遺憾,現在估計也跟母親說上,所以我麵上還算很平靜,甚至連一滴淚眼都沒有掉。
父親很早之前就在母親的墓地邊買好了墓,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讓墓園把母親的墓做成雙穴的,那樣就可以直接與母親葬在一起,卻是獨立的。
直到很久以後,我才知道他為什麼沒有那樣做,因為他覺的不配。
辦完葬禮,已是二十九,明天就是年關,而我已累的連動都不想動,過年的活都由張媽操辦。我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天,到年三十,我想不管麼說是過年,不能在床上躺著了。
下午時,郭鏡書帶著郭豔燕一塊過來,說他們也就兩個人跟我們湊一塊過還能熱鬧點。他的好意我怎麼可能不明白,當然是欣然接受。
他們來時帶了好多菜,郭鏡書說他要給我們露一手,於是他在廚房忙,張媽給他打下手,我跟郭豔燕在客廳看電視。
不到六點,郭鏡書就做了一桌子的菜,真是讓我對他刮目相看,沒想到他廚藝那麼好,這個男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優秀。
就在我們準備開飯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張媽去開門,我心想有可能是吳越或是老張。
可當張媽帶著鄒子琛走進客廳,我一下眼就紅了。我真的沒想到他會來,而且早上若溪那丫頭還跟我說他在醫院,連年夜飯醫生都不讓他回家吃,他怎麼就跑來榕城了呢?
他穿的很休閑,下身牛存褲上身深宗毛衣,外套一件卡其色帶毛領的棉服,帥氣的讓人想尖叫。
我心裏在尖叫,可人卻站在餐桌旁,傻愣愣的望著他,激動的無法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