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給你發信息了,都說什麼了……這才是你剛才真正生氣的原因吧?”某男有敏感的嗅覺。
“等你回來再說吧,”停頓了一下,“讓著點老爺子,別氣他了,歲數大了就跟小孩似的,要哄。”
他輕笑,“知道了。藥熬了嗎?”
他這一問,我忙走回廚房,剛好見到藥撲了出來,我傻傻伸手就要去掀蓋,“啊,”燙的我直叫。
“怎麼拉?是不是燙到了?”鄒子琛聲音瞬間拔高。
“沒事,我不跟你說了,藥撲了。”話落我就掛了電話。把手機往兜裏一放,忙把火再調小了點,拿起一旁的洗碗布掀開一半蓋,往裏吹氣。一陣手忙腳亂之後,才止住往外溢的藥汁。
聞著撲鼻的濃重藥味,我不由皺起了眉頭。這藥味還真不是一般的難聞。
蓋好蓋,我退出廚房,走到客廳坐下,開了電視。
心情比剛才舒爽了很多,我想以後我還是要把事情說出來好,這樣就不會自己找罪受,也能防止產生誤會。
愛的基礎就是信任,我既然認定了他,那就要相信他。
歐陽雪倒還好,隻是那個女的,我總覺的不是什麼善類,我那次電話估計也是她故意接的,還有前天的短信,說不定也是她刪的,所以鄒子琛才會沒看到。
電視開著,我望著屏幕,腦裏卻天馬行空。
不多久中藥的味道就從廚房彌漫到客廳,把我的神識拉了回來,我看了眼時間,起身進了廚房,關了火,從碗櫃裏拿出碗。
從沙鍋裏倒出藥汁,望著那黑呼呼的藥湯我就有點惡心,而這種藥我估計還得喝半年。
我望著那碗藥怔怔發愣,就是沒伸手去端。
門鈴突然響了,我恍神,隻見那碗中藥上麵的清煙都淡了,好像已經涼了,自己不知不覺在那站了很久。
應該是鄒子琛回來了,我忙去開門,還真是他。
他身上帶著一股室外的寒意進了門,手上還提著一袋東西像衣服,我把晚上新買的棉托鞋拿給他換,再接過他手裏的袋子,全程無語。
他微眯著眼盯著我,見我蔫蔫的苦著一張小臉,換了鞋,問道:“又怎麼?”隨之蹙眉,“你們女人來那個,是不是都會有點不正常?”
我嘟嘴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把他的袋子塞回到他手裏,不哼聲的進了廚房,那藥快涼了,我得趕緊喝了。
他隨手把袋子扔在了沙發上,隨著脫了外套,跟著我進了廚房,聞著滿室的中藥味,皺眉說道:“這藥味還真濃。”
“估計很長一段時間你都得聞著,連我身上久了也會帶著這股藥味。”我回頭瞥了他一眼,“現在就嫌棄了?”
他雙手環上我腰,臉上笑意淺淺的,“你就是變的很臭我也喜歡。”
我拍開他的手,沒好氣的轉過身,端起那碗藥,擰巴著小臉。
“家裏有蜜餞沒有。”他問道。
我搖了搖頭,心一橫,端起那碗藥便灌進嘴裏,溢的嘴角都是,喝完藥我咧著嘴,苦死了,實在太難喝了。
我碗還沒放下,他突然捧起我的臉,就吻了下來,連帶著我嘴角的藥汁也一塊吮進他嘴裏,我滿是苦味的口腔,被他橫掃一遍,奇跡般的泛起甘甜之味,他舌尖上傳來淡淡的清涼薄荷味,像是能解苦,我放下手中的碗,環上他的脖子,貪婪的吮著。
兩人就那麼吻著,再苦的藥也變的甜了起來。
好一會他才放開我,眼底全是細碎的柔光,輕聲道:“沒有蜜餞,我來當蜜餞。”
“你不覺的苦嗎?”我仰著頭,一臉柔情蜜意的望著他。
他輕輕的刮了一下我的鼻尖,“不苦,以後我陪你一塊喝。”
我望著他,一下子就哭了起來。
難到來月事的時候真的會變的不正常,不然我的情緒為什麼會波動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