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手裏隻有林峰霸占公司的證據,卻沒有當然車禍的證據,我讓他繼續查。
從包間出來,我心情很不好,我要的是林家血債血還,如果隻是讓林峰聲敗名裂,我何需這樣大費周張。
“你放開我。”
剛從走廊拐出來,就聽到熟悉的聲音,夾著一絲憤怒與害怕。
我轉眸,見一男人拉著她往懷裏帶,那一瞬,我疾步上前就給了那男人一拳,轉身便對她咆哮,“你是傻子嗎,他拉你不會叫嗎。”
她驚怔的望著我,滿目委屈,眼淚一串串往下掉。
望著那張小臉,心口像是被什麼紮了一下,有點疼,那一刻我有股衝動,想把她拉進懷裏,好好安撫。但我還是刻製住,轉身要了杯酒發泄,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最後我還是沒忍住,也不管她跟葉瀝明的助理是什麼關係,強拉著她進了包間。
她弱弱的望著我,眼底微紅,“剛才,謝謝你……”
我把她拉進懷裏,緊緊的圈著她,這是我第一次抱她,我竟然有點舍不得放開放她,她異常乖巧,任我那樣抱著還把臉貼在了我胸口。我心口微脹了一下,莫明的有點痛。
很快我便清醒了過來,我不能對她有半點憐惜之情。
之後我套她的話,知道亞泰內部已是亂成一鍋粥,正是端掉它的好時機。
我又試探,問她知不知道亞泰之前主人是葉正生的事,她一聽父親的名字,麵色變的有點慘白,神情悲痛,讓我很是不解。
分別時,我能感覺她對我的不舍,我裝作什麼也不知道。我想用不了多久,她應該會主動給我打電話,可等了幾天,她了無音訊,連個信息也沒有,我有點坐不住,便給她打了個電話,她既然沒有接,連著好幾天也沒有給我回,不知道為什麼,心裏那根弦就崩了起來。
我叫來林曉月,林曉月的心思我一眼就能看透,我曾想過,要是讓這兩姐妹反目成仇自相殘殺,也挺好玩的,但我隻是想想,這種手段我還不屑用。
林曉月告訴我,她被孟成陽家暴,在醫院住了一星期前天剛搬回她們家。
聽到這消息,我有點驚愕隨即怒火翻滾,這個笨女人怎麼連保護自己都不會呢。
林曉月出去後,我立馬讓司機來接我。我甚至都忘了給她打電話,便直接奔了過去。等到了林家別墅大門口,我才給她打了電話,連打了好幾個她才接了電話。
她接起電話口氣很生疏,不怎麼願意見我。
我隻好態度強硬,她立馬就軟了下來,讓我給她一點時間,馬上出來。
這個女人隻有對她凶,她才會乖一點。
她上車時,我緊盯著她,她被我盯的有點不自在,縮在車門邊,怯怯的望著我。
她氣色很不好,眉宇間有化不開的惆悵,讓人很想把她捧在心手好好的疼著。
“你妹妹說你生病了,看著臉色是有點不好。”我伸手輕輕的捏了一下她的臉,她側過臉想躲開,這讓我很不悅,“怎麼,讓我碰一下都不樂意?”
“鄒總,找我有什麼事?”她揮開我的手,口氣淡漠。
我壓製的怒意一下串了起來,冷聲罵道:“你是被孟成陽打傻了嗎?”
她瞠大眼眸與我對視著,眼底屈辱、不堪…太多複雜的情緒,最後都化成了霧氣,隨之把臉撇向窗外。
我心有不忍,語氣輕柔了一些,“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不想她卻譏諷道:“鄒總你隔天差五給一個有夫之婦打電話,是幾個意思。”
我懶的跟她在廢話,拽過她,摁在腿上,要掀起她的衣服,她卻死死的拽著衣角,可憐兮兮的望著我,眼底滿是哀求之意。我受不了她那樣的眼神,便按了隔板。
當我看到她白雪的肌膚上那一片片淤青,我心疼了,針紮一樣的疼,怒意無法遏製。
可我怎麼能對她心疼了呢?
她是林峰的女兒,我接近她無非是想玩弄、利用她……心疼,不可以。
那股衝動很快被我壓製了下來。
但我必須讓她盡快跟孟成陽離婚,所以我還是把那份驗車報告交到她手裏,一是可以助她離婚,同時又能擊破林峰與孟誌那份牢不可破的協議,隻要林家與孟家出現裂痕,我才能一一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