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問:“你看到了什麼?”
她抿著唇好一會才抬頭,迎著我的視線,若無其事的笑道,“我來時不巧,你女朋友在,所以我就回去了。”女朋友那三個字她咬的很重。
“你現在位置擺的很正嗎?”剛才的喜悅瞬間退卻,隻覺胸口脹的難受。
她呆愣在那,麵色也變的暗淡。
目光緩緩從她身上移開,我心裏止不住失望,不由覺的自己好笑,不知道自己在奢望什麼?
我輕歎了口氣,“我餓了。”
她有點恍惚“哦”了一聲,轉身進了套間的小廚房。
我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終歸是不忍,起身跟了進去。還好我跟了進去,不然她全然不覺,進了廚房,赤手就要掀開紫沙鍋的蓋,那上麵還在冒氣,而且電源也沒關,那鍋蓋的溫度定然也能燙熟手。
我急快抓住她的手,不由罵道:“沒長腦子是嗎?”
她猛地甩開我的手,轉身便朝我吼道:“我是沒長腦子,所以才會被你耍的團團轉。”
吼完,那雙眼卻紅了起來,滿是委屈的瞪著我。
這次我真切的看到她眼底浮動的東西,聯想到她剛才在床上偷摸我的樣子,嘴角遏製不住的揚了起來,挨近她,輕笑道:“我怎麼耍你了?”
她咬著唇,直愣愣的瞪著我,那負氣的樣子真的很惹人愛。
好像曾經……有那麼一位女孩也總是那樣瞪著我,像是在夢裏。
我又貼近了她幾分,她退了兩步抵在了灶台邊,無路可退,氣鼓鼓的瞪著我。
“我怎麼耍你了?”我滿是逗弄的問道。
她小嘴一撅,抬手推我,我順勢抱個滿懷。她低頭在我胸口咬了一下,“啊,你怎麼又咬人。”其實一點也不疼,我卻故意叫的很大聲,來掩飾自己心下的喜悅,隨即把她抱的更緊,笑意早溢出嘴角。
突感頸間有冰涼的濕意,抬手一摸,她竟滿臉是淚。
“怎麼哭了?”我想看看她,她卻把臉緊貼在我頸脖處,雙手緊緊的抱著我的腰,像是想鑽進我身體裏。
我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親了親她的發頂,低聲哄道:“乖,不哭了。”
她哭的很是屈委,我心頭卻冒著甜意。
吃她親手做的銀耳粥時,我嚐到了幸福的味道。
她做的很好吃,本來沒什麼胃口,我卻喝了一大碗。她見我把一大碗都吃了,眸色含春,嘴角梨渦若隱若現,滿是歡喜之色,問道:“明天還吃嗎,我再給你做。”
她說這話時跟個小媳婦兒似的,那雙大眼睛亮閃閃。
我取笑道:“你就那麼想給我做呀。”
她啞然,望著我有點窘,可愛至極,我傾身,在她唇間啄了一下,她羞色的垂下眼眸。
我望著她微微慘白的臉,有點心疼,她動不動就吐的毛病得好好治治。跟她說這事,她卻不以為然,但我記在了心上,必須得讓她調理一下。
朱醫生來查房時,她靜坐在一旁,似乎有點別扭,好像很怕別人問起我跟她的關係,而我也故意忽視掉朱醫生投向她的疑惑眼神。
等他們走後,她問我,這樣把她暴露在外人麵前,難到就不怕歐陽雪知道嗎。我反問她,是不是很怕被人知道我們的關係。她輕笑,說她怕的是我們的關係傷害到了別人。她這話讓我很不舒服,我問她是怕傷了陸正南吧?
她望著我,眼底一片坦誠,說她也怕傷了歐陽雪。即然沒有否認的是怕傷到陸正南。
我告訴她,我充諾過歐陽雪,將來會娶她為妻,所以歐陽雪隻在乎她是不是我最後一個女人。
對於這件事我不想瞞她。
她聽後微怔,雙眸定在我臉上,愣愣的看了我好一會,眼底盡是悲涼。我被她那樣的眼神看的莫明惱怒,問她是不是後悔自己的選擇了?
她像是被我惹毛了,譏笑道:“你都有想娶的人,我為什麼就不能有想嫁的人。”
聽到這話,我一把甩開她,她差點被我甩下床,好在扶住了床延,緩緩的站了起來,望著我滿眼委屈,眼眶漸漸發紅。
我被她氣的頭直痛,這女個就不會說點好聽的嗎。
我冷眼瞪著她,正想罵她兩句,她又先發起飆,罵道:“鄒子琛你是不是有病呀,明知道我跟陸正南是清白,你一次次這樣有意思嗎?”罵著,她眼淚刷一下流了出,又嘶吼道:“你要是真的嫌我煩了,我現在就滾遠遠的,永遠也不在你的世界裏出現。”
這女人那隻眼睛看到我煩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