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公寓我找不到屬於她的任何一件物品,唯有一個她用過的茶杯,還放在客廳的茶幾上。
我坐在沙發上有點頹然,看的出來,她在收拾的時候不想留下任何她的痕跡,可見她也想徹底的忘掉我。
在公寓裏我呆坐了很久,直到下午才去了恒遠。本來我是想去亞泰的,但還是忍了下來,想著既然都回來的,遲早總能見到她。
晚上跟公司的幾位主管吃完飯,回到公寓,想她更甚,感覺公寓的每個角落都有她的身影。
在客廳與臥室來回踱了幾次,我給小劉打了電話,讓他把車開過來,我換了套衣服,連外套都沒穿,直接下了樓。
我沒想到會在酒吧門口遇上她,四目相對的那一刹我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她很快撇開了眼,似若無睹,扶著她朋友從我身邊走過,擦肩而過時,我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混著酒氣,應該喝了不少。
我站在原地,微頓了一下,隨後抬步進了酒吧,心頭酸意漫延,有種見相不如不見的悲涼。
在包間裏,我腦子裏不由的回放著,剛才在門口看到她的樣子,她似乎瘦了一些,見到我時有點驚訝但並不詫異,她應該是知道我回來了,那她今晚來這裏……是等我嗎?
我自嘲的笑了一下,自己還真是自戀。
就在這時,我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到屏幕上閃爍的“冷冷”兩個字,我以為自己眼花了。拿著手機,我心竟砰砰的跳了起來,好一會我才接起電話,“喂。”
“我們在西郊有人劫車,快來救我們。”一個女人的驚恐聲音,在那頭喊道,隨即傳來一聲巨響,男人猖狂譏笑道:“來給她們收屍吧。”音落,電話便斷了。
我心頭一顫,起身便往外衝。
那晚我動用了一切關係,幾乎讓整個警察都出動了,可還是費了好大勁才找到她,那一晚是我這輩子過的最慢長的一個晚上。好在最後找到了她。
當我解決了那幾個混混,打開破舊的鐵門,看到她被綁在椅上的那一瞬,我心口悶悶的痛,再看到她紅腫的臉頰及髒汙的外衣,我大概能猜到她昨晚是怎麼度過的,握緊雙拳,走到她身邊。
到底是誰這麼不開眼,竟敢綁她,看來是不想活了。
我給她解繩子時,她驚醒了,嘶啞的叫道:“別碰我。”
我手僵在那,望著她驚恐的麵色,我痛楚的無法言語。
她縮了一下身,“走開。”極為厭惡的低吼道。
“別怕……是我。”
她怔住。
“別怕,”我低聲安撫,解了繩子,再抬手解開纏在她眼睛上的絲襪。
她好一會才抬眸看我,眼底無助的跟個孩子,看到我,眼淚瞬間滑落,她卻緊咬著唇沒讓自己哭出聲。
我輕樓著她的肩,輕拍,“別怕,一切都過去了。”
她臉埋在我腰間哭了好久,哭的我心尖直痛。抱起她的那一刻,我再一次慶幸她沒事,若她要是出事我這輩子估計都會活在悔恨裏。
抱她出來時,我沒想到還有落網之魚,讓我意外的是她竟然讓他跑,才知道那男的昨晚幫過她,可那個男的卻一點也不領情。這條‘魚’有點意思,根本不像綁匪,倒像個的叛逆大男孩,但他參與了綁架,就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畢竟他幹的是為法的事。
警察來的時候他倒也像個男人沒有跑,隻是朝她笑道:“等我出來,我要拜你男人為師。”好像對我的身手很服,我不以為然,卻被他那‘你男人’三個字給取悅了。
“我說過他不是。”她否認的及快。
那一瞬,我有點無奈有點失落。
把現場交給警察,我要抱她上車,她卻躲過,極為疏離的說道:“鄒總,真的很感謝你,謝謝你出手相救。”然後還朝我深深的鞠了一躬,隨著轉身跟她朋友上了郭鏡書的車。
望著她的背影,我心頭滿是酸澀。
她還在恨我吧?
回榕城的路上,我身上才感覺到疼痛,剛才救人心切,我以一敵三,挨了兩棍子,當時沒感覺這會背後火辣辣的疼。
一夜未眠又在極度的緊張焦急中度過,回到榕城時我頗為疲憊,但還是跟郭鏡書一塊去了警局,我要知道,到底是何人在被後指使這起綁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