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四百二十一章 鄒子琛番外 (19)(1 / 2)

雙腿踩在地麵是虛,我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堅持走到停車場,打到車門的那一瞬,便癱倒在駕駛座上。

我按著仍有點嗡嗡作響的頭,痛苦的低吟,良久我才坐直了身,隨即她的那句“他是我年少時最愛的人”又在我腦裏回蕩。我顫著手從兜裏掏出手機給葉瀝明打了電話,我要林童母親的資料,還有她從小到大祥細的資料。

車禍之後,姥爺隻跟我說父親在榕城這邊辦廠,母親經常會去探望他,而那次車禍也正是暑假,說是我跟母親一塊去看的父親,父親送我們回京的路才出的事,從來沒有人跟我說過……我在榕城呆過。也沒人跟我說過,父親跟林峰的妻子是好友。

看來他們是有意想瞞著我。那麼我跟她……是真的相愛過?

思之此,我心咚咚直跳,竟生出一股惶恐。我不敢在多想,立馬又給若溪了電話,在我的逼問下,她支支嗚嗚的說當時她還小記的不是很清楚,說,好像在她剛要上小學的時候,我跟著父親來了榕城這這上學。

若溪上小學的時候,那時我應該是高中。

我驅車回了公司,並很快證實了自己確實曾經在榕城上過高中,而且她跟我上的是同一個學校。

我在辦公室久久無法平靜。傍晚時,我又給陳隊長去了電話,他大概把審理情況跟我說了一下,後麵遲疑著說了別一件事,說她在十年前曾經差點被人謀殺,說很有可能這次綁架跟十年前那事也有關係。

這一消息對我衝擊及大,我驚怔的拿著手機好半天才回了話。掛了電話,我便給她去了電話,問她十年前的謀殺案是怎麼回事,她不願多說,我突感無力,是呀,我現在跟她什麼也不是,人家幹要告訴我這些,於是我沒等她在說什麼掛了電話。

那晚我輾轉難眠,到下半夜才睡著,又做了那個夢,這個夢糾纏了我很多年,夢裏總是一女孩跟一個男孩嬉鬧的畫麵,有時男孩會對女孩很嚴厲,可女孩隻要對他柔柔一笑,他便很無奈。兩人的臉還是很模糊。突然畫麵一變,女孩身邊的男孩不見了,隻剩女孩一人在山頭跑,她一邊跑一邊喊著,阿哲。隨即我看清了女孩的臉……是她。

我瞬間驚醒,一身冷汗,再無睡意。匆匆洗漱完我便去了她公寓。敲了半天門,她才出來開門,見到我一副極為冷淡的樣子,問我有什麼事?

聽到她用那樣疏離陌生的語氣跟我說話,我說不上來的難受,但麵上我表露的很玩味,說我背後需要有人幫忙擦藥,而那個人當然是她最為適合,因為我的傷是為她受的,然後堂而皇之的越過她,走了進去。

而她像困獸一般突然爆發了,她字字珠機,說的我啞口無語。最後她朝我大吼了一聲,“你到底想幹嗎?”

我坐在沙發上愣住,我不知道自己竟然傷害她那麼深。

可我到底想幹嗎?

我隻是想見她,從見到她的第一麵開始,我所有的欲念就是為了得到她,借著報複的借口我蒙蔽自己,實際隻是想靠近她,可我不知道,原來我們早在十年前就已種下情種。

那個夢,那個女孩……原來就是她。這十年來,我可不可以說,我也從來沒有背離過她。

可我終究還是傷害了她。

她哭的全身發顫,我真想衝過去告訴她,我就是她年少時最愛的那個阿哲……可我不能,她罵的沒錯,我都跟人訂婚了,有什麼資格再來糾纏她。

我起身,緩緩朝門口走去,走到她麵前時,停下腳步,“對不起,是我不該來。”說完,我打開門,疾步踏了出去。關上門那一瞬,我感覺自己心口像是要裂開,而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靠在門邊,聽到她在裏麵聲嘶力竭嚎嚎大哭,恨不能給自己兩巴掌。

良久裏麵才停止了哭泣。

我緊攥的雙拳也漸漸的鬆開,頹然下了樓。在車裏坐了半天,我想必須把事情的始末查清楚。又去了一趟刑警大隊。

下午,歐陽雪來了榕城。昨天我打電話給她,問她為什麼要跟老爺子一塊瞞著我,明明我在榕城上過高中,為什麼他們絕口不提。她說,我從來也沒有問過。嗬嗬,我從來沒有問過,我忘了一切我怎麼問。在電話裏,我語氣很不好。

歐陽雪一見到我就主動認了錯,說他們也不是故意隱瞞,又說了好多軟話,還提出陪我去那個學校看看。

我想著曾經跟她在一個學校呆過兩,那裏肯定到處都有我們的影子,去看看說不定還能想起些什麼,便應了歐陽雪,也算給她一個台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