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所學校原來還是榕城重點中學,隻是十年來改造太多,早沒了當年樣子,在校內走了一圈,我無感沒有想起任何跟她有關的事,有點沮喪。歐陽雪見我情緒低落,拉著我在街上瞎逛,說是散散心。
可我沒想到會在街頭碰到她。那天下午不知她受了什麼刺激,失魂落魄撞到人也不知道,瘋了似的在街上跑著,摔著了也不知道疼,我追她到了小巷子裏,看到她掩麵痛哭,那哭聲悲涼的像全世界都背叛了她似的,聽的我心絞疼了起來。
我緊緊的把她抱在懷懷裏,低低的哄著她,她哭的真抽抽,嘶啞的罵著,“你們都是騙子……全是騙子。”
我心裏酸澀。
“你們”裏麵肯定也包含了我,可見她有多恨我。
沒一會,她哭暈了過去。
我抱著她纖細的身體,太輕了。心裏隱隱作疼,她瘦了很多。
她昏睡了很久才醒來,醒來看到我,很淡漠,望著我的眼神有一股絕決,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似的,看的我心裏拔涼,然後說:“你跟歐陽雪很相配,我祝褔你們。”
她這話什麼意思,是想徹底忘記我嗎?
我問她到底出了什麼事,她卻說,她隻是累了,然後道了一聲謝謝,便下了車,好像一秒鍾也不願意跟我呆下去。
那種無力感,讓我心慌。
我望著她進了樓道,無聲的呐喊著,我是葉哲。
隨之又覺的自己很好笑,就算我說了自己是葉哲又能怎麼樣,除了加大對她的傷害又能改變什麼?可是……難到我就這樣放棄嗎?
一想到從此她與我在無瓜葛,我胸口窒悶的難受。
那晚,我在她公寓樓下呆了整整一夜,天朦朦亮時才離開。
可我怎麼也沒想到她會消失不見。
她一連失蹤了五天,我跟瘋了似的到處找她,因此惹怒了歐陽雪。可我已管不了那麼多,在她消失的第二天,我徹底的看透自己,對她我早已愛入骨血,想要放下她,估計永遠也做不到。
讓葉明瀝放出林峰當年謀財害命的消息,是為了逼她現身,因為我知道她對她這位父親有著多深的感情,她絕對不會放任不管。可我沒想到歐陽雪會趁機檢舉林峰。很快媒體得到消息,傳的沸沸揚揚,而她也在第五天終於出現了。
接到她的電話時,我那顆懸空的心才放了下來。可當時,我因為幾日不曾合眼加上心焦力歇,發起高燒,歐陽雪又在身邊,所以我不便見她,心裏恨不能飛到她身邊。
直到歐陽雪走後,我才給她發了一條信息,讓她過來找我。可我等了很久,她還是遲遲沒來,我給她打電話,她竟然掐掉。沒多久歐陽雪去而複返,麵色很難看,問我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事了?她問的莫明奇妙。我說沒有,她又置問,那為什麼遲遲不對林家出手,擺明了就是對林童懷有舊情。
也是在那一刻我才確定,自己曾經真的跟她相愛過。歐陽雪說漏了嘴,在我的堅持下,她才說了實話,說她隻知道我在上高中時喜歡過一個女孩,感情有多深她並不知道,而且她之前也並不知道那個女孩是誰。
我無法在靜心等下去,感覺多等一秒鍾都是一種煎熬,所以我就直接去她公寓。
到她公寓我敲了半天門,也沒有人應,於是我靠在門邊等著,隻覺頭越來越覺,身體越來越無力。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聽到電梯“叮咚”了一聲,我緩緩睜開了眼,見她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你回來了。”我聲音有點沙啞,但還是沒有遮掩住那股欣喜。她卻冷冷的看著我,“你來幹什麼?”語氣有點厭惡。
我才不管她是什麼態度,隻是貪婪的望著她,天知道這幾日我有多想。
在她掏出鑰匙準備開門時,我一把把她拽進懷裏,緊緊的圈在懷裏,她在我懷裏掙紮著,我抱的死急,恨不能把她揉進身體裏。
“鄒子琛,你放手。”她氣惱的叫道,聲音又壓的很低,像是怕左右鄰居聽到似的。
“我就不放。”
隻有抱著她的那一刻,我的心才安了下來。
鬱悶的是,樓上下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正是那天跟她一塊去酒吧的那個女的,好像叫秦月。
在秦月的調侃下,我趁機吻了她,那女人卻不敢看了,跑回樓上去,我小有得意,後果卻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