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六章 我要是不配合呢?(1 / 2)

蜷縮在地上的嶽甲胄渾身發抖,雙目赤紅地怒視張若愚:“你…好卑鄙!”

“還好吧?”

張若愚居高臨下地俯瞰嶽甲胄,目光冰冷道:“你用刀,我也用了我最不擅長的刀,我已經在努力融入你最擅長的領域了。”

“我甚至沒仗著年富力強,和你打持久戰,消耗你的體力。我哪裏卑鄙了?”

“反倒是你,給我整花活,搞子母刀?看起來挺唬人,這不就是下三濫的招式嗎?擱在古代,名門正派都會以你為恥。”

“武者,詭道。”

嶽甲胄痛得眼淚都擠出來了,卻言辭鑿鑿,擲地有聲。

“這麼巧?”張若愚眯眼,滿臉戾氣地瞥了嶽甲胄一眼。“兵者,更詭。”

道德素質,是和平年代的產物,是吃飽喝足精神富足後的追求。

在鬼門關進進出出的人,不講這些,也不信鬼神。

活下去,自己就是神。

死了,自己就是鬼。

玩陰的,走詭道,張向北北莽第一。

他爬過屍山,蹚過血河,他刀下,屍橫遍野,他眼中,血流成河。

他能活到今天,成為張向北,誰敢說他依靠的是心裏的神佛,而不是魔鬼?

嶽甲胄猛然感受到一股寒意。

抬眸,望向張向北那陰冷的,充滿戾氣的眸子,嶽甲胄心頭一顫,咬牙道:“算我求你了,別進去。”

張若愚平靜道:“我前半生,是小姨賜予我的。”

“我後半生,是韓江雪贈予我的。”

“他一下全惹了,你要我

忍?”

嶽甲胄顫聲說道:“隻不過,是一次試探。”

“你應該慶幸,這隻是一次試探。”

張若愚毫無生機地看了嶽甲胄一眼:“否則,你隻是今晚後院裏的第一具屍體。”

張若愚緩緩站起身,滿身戾氣:“你躺會,我還有事。”

張若愚轉身,朝那已經支離破碎的院門走去。

當他即將一隻腳踏入明明不該有姓,卻被稱之為蕭家大院的龐大院子時。

院內,響起一把充滿威脅意味的話。

“當你一隻腳踏入這座院子,你就出不…”

聲音還沒說完,便中斷了。

因為,張向北的兩隻腳在這番話還沒說完的時候,都已經踏進來了。

“你想說什麼?”

張若愚淡淡抬眸,望向孤身站在院子裏的一名中年人。

“沒什麼。”

中年人搖頭,淡灰色的眸子裏,竟閃爍著一抹…興奮。

後院門口的那幫北莽老兵,憋了兩年半就快把雷爺打成豬頭。

而且某新人王過足癮了,還會假裝不敵,敗下陣來,換個人再上,規避群毆。

在這座院子裏足足憋了十個兩年半的中年人,可想而知,他看見一個能打的男人,到底有多興奮。

更關鍵的是,這能打的男人,還叫張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