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這不是薑皎妹妹,怎弄成了這個又髒又臭的德行啊?快離我遠點,這都是什麼味兒?”
薑家大門口,一容貌秀麗的黃衣女子單手掩鼻,仿若嗅到了什麼極難聞的氣息一般,神情間盡是嫌惡。
薑皎瞥她一眼,麵無表情地問;
“薑盛茹,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麼?”
“好狗不擋路。”
“你...”
薑盛茹頓時大怒。
她可是一向把薑皎看的連府裏的阿貓阿狗都不如,哪裏能夠容忍,自己被她如此羞辱。
“好你個小賤人!”
口裏喝罵出聲,薑盛茹抬起手,一巴掌就要奔著薑皎的臉招呼上去。
她顯然教訓薑皎已成了習慣。
力道落的又狠又毒。
若換成了從前的薑皎,隻能強忍了這一巴掌,回去偷偷抹眼淚。
可惜今時不同往日。
此時的薑皎,可並非那個任薑盛茹欺淩的軟柿子。
黑眸中有寒芒一閃而過,她一把抓住薑盛茹的手腕,很懂得禮尚往來的,送還了一巴掌回去。
啪!
一聲脆響。
薑盛茹不受控製地偏過頭,已徹底傻了眼。
薑家最不受寵愛,向來活的謹小慎微,還不如一隻畜生來的尊貴的薑皎,竟敢打她這個嫡出的三小姐?!
怒火將薑盛茹的眼眸灼成通紅。
尖叫更是在瞬間破出喉頭。
“娘!她竟敢打我!我要殺了薑皎這個小賤人!”
王氏一直等在門後。
知曉薑
皎未死,也沒能得到心頭血,她已經憋一肚子的氣。
這薑皎怎就如此不識趣?
能為薑豪的病症獻出心頭血,是她這個掃把星的榮幸才對,她就該主動將刀子送進心窩,竟還推三阻四的不願意去死?
當真是反了天了!
王氏本想讓薑盛茹擋著,讓薑皎連自家大門都進不得,免得再將晦氣帶進門。
但聽了叫聲,王氏連忙邁過門檻,見薑盛茹捂著臉,一副將要發瘋的模樣,當即罵道:
“薑皎,你個敗壞門楣的髒東西,一晚上不回家門,也不知和哪個野男人出去放蕩?現在一回來,竟然還敢對你姐姐不客氣,看我怎麼教訓你!”
“她敢打我,我要劃爛她的臉,再給她丟到畜生棚裏!”
薑盛茹在一旁尖叫。
許是擔心趕來的家丁下手太輕。
她直接奪過棍子,劈頭蓋臉地向著薑皎砸了過去。
“姐姐!”
薑棄生怕薑皎受傷,連忙撲上了前。
誰知棍子還未落下時,王氏竟幽幽開了口,阻了薑盛茹的動作。
“盛茹。”
拿帕子遞給薑盛茹,王氏唇角含笑,滿眼嘲弄地再次道:
“你是什麼身份,哪裏能和病癆鬼生的女兒動手?上不得台麵的東西,就該讓下人們收拾,不能髒了你的手。”
“也是。”
薑盛茹怔了怔,也是笑了,將棍子丟在一旁,她接了帕子擦淨手,慢條斯理地道:
“小賤人,你沒和那病癆鬼
樣八姨娘一起咽氣,是你沒有這個福氣,以後再想死,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她低笑一聲,大手一揮,道:
“給我打!隻剩最後一口氣就行,她這賤命硬的很,沒那麼容易死的!”
王氏站在一旁,心裏還琢磨著,這次定要好生教訓薑皎一番,但不能讓她沒了性命,畢竟她的用處,也隻剩下心頭血那麼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