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逢雲把薑棄護在身後,勻出空閑打量了男人一番,而後笑道:
“報官?這是什麼道理,不如先於我說個清楚?”
“還裝蒜是吧?”
男人聞言更怒,鼻孔瞬間漲大一倍,噴出一股火氣,邊氣勢洶洶地向前走,邊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你們這一窩子的賊,偷了老子的狗,現在老子找上門來,居然敢裝作不知道?今天要是不把狗給我交出來,我告訴你,你這連大到小的,全都別想要好過。”
這一進門,男人便篤定了薑皎偷了他的狗,嘴裏麵又是汙言穢語個不停。
不管趙逢雲多大的涵養,此時也冷下了神色。
“啪”地一聲打開折扇,他用眼色掩飾薑棄,去後院尋薑皎和霜降來,同時口裏冷聲道:
“凡事要講個證據,且不說....”
但趙逢雲話音未落,一道黑影忽衝進大堂,飛竄到了男人身邊,圍著他又吼又叫的。
趙逢雲是第一次,在逐月樓聽見如此高昂的犬吠。
向來悶不吭聲,被胖子戲謔為小啞巴的黑狗,此時竟一聲聲叫個不停,還抬起前爪,搭上了男人的褲腳,尾巴急促地搖動,顯然很是興奮。
男人倒是愣了半晌,似不敢相信,眼前這被養的油光水滑,一身圓滾的狗,是自己隨手丟下的那隻畜生。
“你...你是...”
趙逢雲正忙著去看薑棄,顧不得理會他。
在薑棄稚嫩的小臉上,清晰的顯露出一抹茫然之色。
他想
不明白,為何對誰都冷冷淡淡,甚至連薑皎,亦沒能得到它多少熱情的黑狗,會對一個忽然跑到店裏麵的男子如此忠誠。
趙逢雲揉了揉額角,第一次無比想念起胖子,但凡有他在場,定不會讓這混不吝一樣的男人,繼續囂張得意。
“讓你去後麵叫人了。”
輕推了下薑棄,他再次望向男人,薄唇微微翕動,等開口之時,卻因為黑狗這個活證據的出現,缺了不少的氣勢。
“原來,黑狗是你的?我們小老板心腸好,看它快死在路邊,就給救回來了。”
“救?”男人瞪大了眼睛,提高了嗓門嚷嚷道:“誰讓你們救了?再說,誰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指不定....”
眼珠四處轉了一圈,他一腳踢上櫃台,罵罵咧咧地繼續說:
“指不定,是你們看它長得好,想要把它拐回酒樓裏,想要煮個狗肉鍋子吃呢!”
“什麼?”
趙逢雲氣得笑了。
屬實沒想到,薑皎好心救了黑狗,給了它容身之所,讓它和肚子裏的崽子能夠活命,結果竟是被平白汙蔑了一出。
和這等講不通道理,隻懂胡攪蠻纏之輩,趙逢雲不願多說,直接便想要送客。
“住口,莫要廢話了,快些離開這裏,若不然的話....”
“哎呦呦,不然你能拿我如何啊?”
男人見趙逢雲不過一介文弱書生,便不把他放在眼裏,挺起胸膛向前一步步逼去,嘴裏更是道著:
“你們偷了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