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肉吧。”
薑皎絲毫沒有藏著掖著的意思,聽了趙壯的問,便直接道:
“當做主菜了,另外再準備個涼菜和點心。”
“這麼冷的天做涼菜?合適嗎?”趙壯也是真心實意惦記她,擔心涼菜會惹了皇上的不快,為薑皎遭來無妄之災,好心勸道:“反正時辰還來得及,我的河豚還要再燒一會兒,不如你換一個?”
薑皎搖搖頭,沒有要改主意的意思,倒是對趙壯的河豚,生出了幾分興趣。
“你做了河豚?”
“是啊。”
咧嘴一樂,趙壯撓了撓後腦,小聲和她嘀咕:
“其實我最擅長的,就是做魚了。河豚這種魚少見,會做的廚子更是少中又少,我都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活的,到底是皇宮,什麼寶貝都不稀罕了。”
見趙壯一臉的感慨相,薑皎著手泡了話梅,頭也不抬地道:
“河豚有毒,你小心處理著。”
“你居然知道河豚有毒?很有見識嘛。”趙壯向她擠了擠眼睛,神神秘秘地說:“我看到河豚之後,還想著要靠它博個新鮮,在皇上麵前露露臉,即使沒贏決賽,也能博一條出路。可轉念一想...”
忽然苦下臉,趙壯歎了口氣,道:
“皇宮都有河豚了,還少得了擅魚的禦廚嗎?估計皇上都要吃膩歪,現在隻盼著我做的法子比較特別了。”
薑皎一一為小番茄剝了皮,抽出空瞥了眼趙壯的灶台,看到菜板上一點不尋常的綠,她心下
了然,算是安穩了句:
“秧草燒河豚,確實是不常見的做法。”
“對...你居然知道這種做法?!”
趙壯腦袋晃到一半,猛然反應過來,一雙眼睛瞪的老大,看向薑皎的眼裏盡是不可思議。
河豚常見的做法,無非是清蒸紅燒一類,鮮少有人會知曉其能和秧草一起烹製。
然而薑皎小小年紀,知曉河豚已是難得,竟連這種特殊的做法,都能一眼掃過便了然。
這是何等可怕的經驗?
“知道。”
以碎冰墊底,話梅小番茄一同放進琉璃盞,薑皎處理好開胃菜,正要忙其他時,窺見趙壯掩不住震驚的臉,她揉了揉額角,解釋了句:
“無意得知的。”
“啊...”
趙壯張了張嘴,心下勉強舒坦了些,但剛剛轉過身,又忍不住再次問了句:
“薑姑娘,這種做法的河豚...你會嗎?”
他渾身上下寫滿忐忑,即使期待又有些不甘願,薑皎眼睫微顫,避開趙壯的視線,低低地說:
“不會。”
“不會好..不會就好。”
心裏可算得了些撫慰,趙壯拍著胸脯,哼起愜意的小曲兒,回去繼續做菜了。
剛糊弄過趙壯,薑皎來不及將羊排切分好,完顏樽又不知何時到了她身後,麵無表情地道:
“你在說謊。”
薑皎暗歎一聲,不知他們是鬧了什麼毛病,怎進了皇宮之後,全宛如變了個人似的,一個賽一個的麻煩。
“最好莫要再繼續耽擱。”
頭也不回地
道了句,薑皎把羊排送進鐵鍋煎至兩麵焦黃,帶著細微膻氣的香味兒悄然散開,鑽進趙壯的鼻子,他昂頭深吸一口氣,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