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政宇在電話裏低笑,聲線寵溺又溫柔,“爸爸的寶貝真棒,晚上爸爸就給我小公主慶祝。”
可是,沒等到。
她等到的是警察的電話,告訴她她父親因巨債跳樓身亡。
臉上什麼時候掛滿淚水,司年全然不知,直到席司妄拿著紙巾的手給她擦拭,她才淚眼朦朧的看著他。
“別哭。”
席司妄手臂展開,將他的姑娘抱在懷裏,“想爸爸了?”
司年將臉埋在他懷裏點頭,“我,當時原本想跟爸爸一起慶祝我雅思考得不錯的這件事。
那會兒我為出國讀書做準備,家裏的事情,我爸爸一直瞞得很好,我甚至不知道,我家即將破產,司氏即將資產清算。
我連他最後一麵都沒看到,隻看到了躺在殯儀館裏麵目全非的他。”
她現在都不願意回想當初那一刻的崩潰,司年疲憊不堪,也不知道說著說著怎麼就在他懷裏睡了過去。
席司妄抱著司年進門,遲暮晚正在客廳裏吃燕窩,見狀將手裏的碗往桌上一放,迎上來。
“年年這是怎麼了?”
“困了。”
遲暮晚視線停留在她眼睫毛上,一個字不信,“你是不是將她欺負哭了?”
“我先抱她去休息,晚點下來跟您說。”
席司妄
抱著司年回他們的院子,老爺子跟席南丞幾人這才圍上來,席南丞看著妻子憂慮的眉眼,寬慰的攬著她,“沒事,咱兒子什麼脾氣你清楚,他不能欺負年年,怕是發生了其他的事。”
遲暮晚知道自己關心則亂,疑惑的回神,“出去聚會,肯定是發生了什麼。”
“兒子回來就知道了。”
席司妄將司年放在床上蓋上被子,她依然沒醒來,他打了水給她擦臉和手,這才去前院。
司家的事情,遲暮晚知道一些但是不多,恩怨糾葛更是一概不知。
隻知道司年在司家破產後寄人籬下,很心疼她。
席司妄出來,就著急的問,“是不是去聚會發生了什麼事?”
“嗯,遇到了一個當年司家對手的孩子,讓年年想到了她爸爸。”
遲暮晚沉默許久,才幽幽的問,“年年爸爸的死亡,是不是另有隱情?”
能在一個大城市盤踞多年,不能沒有相應的根基,大廈傾塌,也不至於這麼快就破產清算,這其中肯定發生了一些不為人知的事。
席司妄揉著眉心,“是,但是具體還沒查清楚,不知道對方參與了多少,我也擔心說給年年聽,會刺激她。
司年當年在國外,生過一場病,很嚴重,我花了很多時間,才讓她走出來,接受新生活。”
席南丞挑眉,這一段,他知道。
遲暮晚卻很疑惑,“你跟年年什麼時候還有這樣的交集?難道不是去桐城見到她後一見鍾情
的?”
席司妄,“是因為桐城有年年,我才去桐城發展的。”
他媽的話,順序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