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影木虛疑1(2 / 2)

李木何聞言,有些印象,似乎是原身之前看過什麼書,頓時熱血沸騰,以為自己也能成為劍客之一,啊,是\"諫客\"。

“是這樣嗎.....許是開竅了吧。”

沈琉影目光沉沉,“還是不要開竅的好...這世道,隻會被群起而攻之—普列斯特先生想見我,他對我研究的經濟領域很感興趣。”

李木何眨了眨眼,“普列斯特先生?”

“嗯,你不知也屬常,他是最近才回的國 —他本是中國人,早年在外留學,因中國人的身份並那屈辱性的辮子,受了不少諷譏,這才改頭換麵,連姓都隱了,隻知他姓楊,再無旁的可知。”沈琉影拿出油傘,朝他晃了晃,“走吧,陪我一起。”

“我去做甚?我從未染過你們那銅臭。”李木何疑惑。

“普列斯特小姐說想見見我的朋友。”

李木何抓了抓頭,無意間瞥見那門竟開了一條縫。

他記得那門是關好的。

涼風襲來,外麵下雨了,窗是開著的。

許是風吹的吧。料那小二也沒資本聽,誰想攬事於己身呢。

\"走吧。\"沈琉影催促地,李木何將最後一口茶吃掉,杯底留了些渣。

淅淅瀝瀝的雨打在傘上,像是有人在耳旁竊竊私語般,隱約能聽見咿呀怪唱,李木何如此想著。

怪唱?李木何循那聲音望去,看到一個女人,一個奇怪的女人跪在雨裏唱歌。

\"那是傻娘—那的人都那麼叫。\"沈琉影解釋,\"她精神不太正常。\"

李木何挑眉,敢情原身對北平一點印象都沒有嗎?看沈琉影解釋的樣子又不似作假,李木何把詫異壓心底,又望向那女人,誰知那女人竟站了起來。

她對著路人大喊了幾聲,李木何也終於看清了她的臉。

她的右眼角至耳鬢有一道很猙獰的疤,像樹枝一般分成兩叉,眼迸發出異常的愉悅,李木何想聽清她在說什麼,可她的聲音太過嘶啞,很快招來了警察對她驅趕,她在彌留之際將臉轉向了李木何,臉上露出得意的笑。

李木何皺眉,沈琉影拉著他繼續走,\"她是個寡婦,早年死了丈夫沒有子女,又改嫁了,隻是雖生下一個兒子,又不幸夭折,丈夫又在修橋的時候跌進河中淹死了。婆家把她趕出去,娘家又不收留她,每天渾渾噩噩,成了瘋子。”

\"她如何會衝我笑?\"

“她對誰都笑,以為自己初婚,嫁了個不錯的夫家。\"沈琉影輕笑,“到了。”

普列斯特家是複古歐式風,與那些小平房形成鮮明對比,牆外沿還種了一列蝴蝶蘭。

好漂亮。李木何很喜歡蝴蝶蘭,她們是那樣高傲,比任何花色都要奪目。

遞交邀請函,兩人進了屋裏,沈琉影將油傘靠在門口,袖邊的泥被他挽了挽,無甚大礙。

李木何一進去就看到二樓的扶手邊站了一個女孩,穿著蓬蓬裙,臉色有些蒼白,眼睛卻是亮的,是一個很年輕俊俏的女孩。

\"那是普列斯特小姐。\"

李木何點頭示意。普列斯特小姐笑了笑,沒說什麼,隻是好奇地看著他。

\"她是聾啞人。\"沈琉影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