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將,這是調軍的虎符。”
城牆下的角落,陳景隻等了一會,不多時,便有一個李充的心腹,拿著一個精致的木盒,遞到了陳景麵前。
陳景打開,確認是調軍的虎符,才認真點了點頭。
在古時,若要調動兵卒,則以虎符為先,持者半符,待調軍之時,與另外半符完美契合,便能入營調軍。
“我家侯爺說,軍中人多眼雜,恐又有狄國奸細,陳將這段時間莫要來尋。隻等出關征戰的那一日,陳將便帶軍出關。這三萬人,早些時候,侯爺準備了許久。另外,壺城那邊的人,也會是陳將的助力。”
陳景拱手抱拳。
那心腹也點點頭,還了軍禮後,才重新往城牆上走去。
捧著手裏的虎符盒子,一時間,陳景隻覺得有千鈞之重。忠勇侯李充的這一次布局,或許,他成為了很重要的一枚棋子。
其中的意思,他已經明白,這布局雖然危險重重,但若能成功,將會把十五萬的狄國大軍,逼入死地。
沉思了番,將虎符盒子收好,陳景往前走去。不管如何,在明麵之上,他現在還是南方軍的哨將,終歸要回左關。
“陳景,陳兄!”
卻在這時,突然間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等陳景回過頭,卻發現太史青披著戰甲,驚喜地走了過來。
“陳兄,真的是你!剛才見著背影,我還怕認錯了!”太史青急步走來,麵龐上洋溢著笑容,緊緊握住了陳景的手。
不知為何,聽著太史青的話,陳景心底莫名有了些抵觸。
以太史青現在的參軍身份,根本不怕認錯人什麼的,語氣間,再無當初相熟的感覺。
“陳兄,我剛才聽人說,那李侯爺找你了?若是他敢相欺,我一定幫你的。對了陳兄,他和你說了什麼。”
“太史兄也知,我做了一會信使。這次僥幸回來,是帶著壺城那邊的大將密信。”
陳景說的滴水不漏,心底裏並不願意,將李充交代他的事情,說給太史青聽。不知覺間,兩人似乎有了生疏之感。
“陳兄完成信使之事,真乃可喜可賀,除了送信,可還有其他的事情?”
陳景冷靜搖頭,“並沒有了。你也知,我隻是一個夫壯營的小哨將,哪兒能入侯爺的法眼。”
“陳兄,你可不簡單的,無需妄自菲薄。”太史青堆出笑容,安慰了句,“前些時候,我原本還想去左關尋你的,奈何公務繁忙,一時便耽擱了。今日你我老友相見,不如共飲一場?”
陳景笑著推辭,“太史兄,我今日剛回來……便被侯爺召見了。你瞧著我的眼睛,都快要乏得睜不開了。不如這樣,你我改日再聚,左右都在風龍關裏,有的是機會。”
“可。”太史青笑了笑。
……
從風龍主關,繞回左關的路程,並不算近,約有近十裏。
沿途所過,跟隨的邢小九,聲音裏滿是疑惑。
“東家,你怎的跟太史小書生……變得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