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子落下瞬間。
顧謹時一個閃身,伸手直接握住了棍子。
先是疼然後逐漸變麻。
顧謹時麵無表情像是失去了知覺。
幾乎是一瞬間,顧謹時抬手一掌擊在了保鏢胸口,打得人連連後退。
顧謹時顧不上手上的疼,棍子一揮嚇退好幾個保鏢,迅速去抓周念的手,把她拉到身後。
女人綁住的手,異常冰涼,握住瞬間顧謹時感覺手背一熱,是她的淚,順著下巴緩緩滴落在他手背。
顧謹時緊緊抓住周念的手,低聲道:“別怕。”
然後擋在周念麵前,獨自麵對十多名身形高大的保鏢。
顧謹時鬆了領帶,摘了礙眼的眼鏡,冷冷看著那些蠢蠢欲動的保鏢。
顧爸爸沒想到,顧謹時竟然會為了周念生生接下那一棍。
那個棍子是特製的,特殊材料製成,造價昂貴,打起人來很疼,卻不會留下疤痕。
若打的人再精通些方法,定能叫人痛不欲生。
顧爸爸手裏的拐杖點了點地麵,“你一個人敵得過這麼多人?”
這些保鏢都是精挑細選,個個身懷絕技,專門用來確保顧爸爸的安危。
尤其車禍後,顧爸爸更是重新選拔了一輪保鏢,身強體壯,人高馬大。
顧謹時一對多應付得勉強,更不要說身後還有個柔弱的女人。
顧謹時直接鬆了領帶,一圈一圈纏在手掌,牙齒輕咬領帶尾端,單手係結。
“敵不敵得過,我不知道。”
他動了動寬闊的右肩,“我知道,今天誰
也別想動她。”
一個保鏢趁機上前剛伸出手,就被顧謹時抓住手腕,轉身,一個過肩摔扔在了地上。
身體重重摔在地上,厚厚的灰塵揚起,咳嗽聲此起彼伏。
顧謹時拉著周念退至角落,不急不徐從兜裏掏出一方深藍色金邊手帕捂住口鼻。
他肩寬體長,站在女人麵前擋住大片灰塵,女人無意識抓住他的西裝袖,微顫的手指昭示了她此刻的恐懼。
小小一隻瑟縮在顧謹時身後,幾乎看不見人,隻能看到抓住袖子的那隻纖弱指節。
顧爸爸坐在椅子上,麵容徹底冷了下來,“看來你是太久沒被管教,變得這麼狂妄無知。”
竟私底下去學了功夫。
顧爸爸握著拐杖的手收緊,看來這些年確實是他小看這個兒子了。
竟不知道他已經成長如此,才這麼一會兒就已經擊退了兩個保鏢。
動作幹淨利落,氣息更是沉穩,不見絲毫慌亂。
顧爸爸又點頭示意。
得了命令,保鏢全都沒了剛才的顧及。
剛才多多少少有些顧及,畢竟是自家老板的兒子,下手重了後果不堪設想。
兩名保鏢同時上前,一個出拳,一個出腿。
顧謹時後仰去躲那拳,抬腿直接對著出腿的那人肩膀一腳,一個回身肘擊出拳那人。
三人你來我往,保鏢絲毫近不了顧謹時的身。
自然也抓不到周念。
她全程被顧謹時護在身後,無人近身。
一對多到底是耗費體力,顧謹時速度越來越慢。
硬生
生挨了好幾拳,剛好有一拳打在他嘴角,淤青明顯。
可他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
顧爸爸聲音傳來,“你何必如此,我給你三個選擇,你任選一個,也就不必如此辛苦。”
顧謹時用力一腳踹在人身上,語調張狂,“我從來不做選擇。”
沒過多久十人全被打趴下,雙方損傷嚴重。
顧謹時西裝褶皺明顯,身上估計淤青不少。
顧爸爸沒想到顧謹時竟真的把人都打趴下了,大廳處哀嚎一片。
他擺了擺手,由何管家扶著坐到輪椅上,“站在權力之巔的人,都是心死之人,我本來以為你最像我,如今看來,是我走眼了。”
顧謹時扯下解開纏在手上的領帶,手掌通紅,他拿著手帕一根根擦著手指,語氣淡淡,“今天的事,我不會就此放過,即便是你。”
顧爸爸看了看躲在顧謹時身後的女人,不動聲色笑了笑,沒說話。
顧謹時現在一心想著周念。
暫時放過那些無關緊要的人。
他轉身,替女人解開繩子,卻不料摘頭套的時候,女人偏頭,身體更是肉眼可見的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