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能坐到高位上,還不如死了算了(2 / 2)

先帝駕崩之後傳國玉璽便丟失了,明夏境內從那時候起就有傳言,如今的陛下沒有玉璽並不是天命之人,更有甚者將今年多發的天災人禍也都歸結於皇帝。

不少人都認為皇帝並不是上天所授,老天收走了玉璽就是對明夏的暗示,並有傳聞說總有一天會有一個手持傳國玉璽的正統之人出現,代替皇帝承繼江山。

也正是因此,皇帝不僅明裏暗裏派了不少人手尋找玉璽,同時還對先帝幼子如此忌憚。

天命正統之人必定是皇室血脈,皇帝自從得知先帝幼子的存在之後每日每日不能安寢,一閉上眼睛,就是那孩子拿著玉璽將自己廢除誅殺的夢魘。

【我記得傳國玉璽在先帝駕崩被時杯分成了兩半,其中一塊就在陳見安的手裏,是當初先帝托孤時一起交給徐公公的。

還有一半先帝時心腹好好保管起來,隻等陳見安長大之後交還給他的,怎麼如今落到了炎明熹的手裏?】

江廣瑤在腦海中詢問著係統,對炎明熹突然說的話有些懷疑。

係統沉默了兩秒,對他解釋道:

【男女主的命運值都已經產生了偏移,偏移值越大對原劇情的影響也就越大,發生什麼劇情之外的事情都不奇怪。】

係統的語氣有些奇怪,

說到偏移的時候帶著哀怨和不滿,還有一種將廣瑤不能理解的悲憫。

悲憫?

他擰了擰眉心。

係統規則這些年自己早背得就背的滾瓜爛熟了,任務交代隻要能完成主線目標,任何人包括主角的命運都是允許發生偏移的。

簡單來說,就是隻要能讓陳見安登上皇位,過程殊途同歸,並不影響自己提交任務。

那係統的悲憫從何而來?

之後無論江廣瑤再如何詢問係統,它都沒有再出聲,無奈之前下隻能先派人去將那半塊玉璽取回來。

“不好了廠首!咱們的人剛才按照您的吩咐去開密室,開始密室的門剛一打開,就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個黑衣人。

他的身手十分了得,屬下們不敵被他率先衝進了密室,取走了傳國玉璽!屬下無能,罪該萬死!”

“什麼!”

江廣瑤看著跪在地上的屬下,又驚又怒地一拍桌子。

一旁的陳見安也緊皺著眉頭,暗地裏將自己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

“這麼重要的東西也能丟了!真是廢物,自己下去領罰!”

江廣瑤怒氣衝衝地留著這一句之後,大步出門,親自去炎明熹的府邸查看。

不過看也沒用,丟都丟了。

丟玉璽這件事十分隱秘,皇帝知道生生被氣得嘔出一口血來。

原本隻是想要對炎明熹小懲大戒,如今倒是動了殺心。

身為寵臣私藏傳國玉璽多年,想要謀反之心昭然若揭,沒有哪個皇帝會留一條隨時可能咬死自

己的狗在身邊。

“好,很好!朕派你全權負責巡回玉璽一時,並賜你西廠令牌,在新任西廠長公上任之前,可全權調遣西廠勢力。

炎明熹押入死牢,等東廠審問過後便即刻斬首示眾!”

皇帝恨極,恨炎明熹辜負了自己的信任,恨自己如此袒護他,他竟然不知好歹!

陳見安壓下眸中喜色,跪拜謝恩,接過象征西廠權利的令牌。

不過樂極生悲,他剛一從宮裏出來,便被陳侍郎截住,直接把他領到書房責罰。

“你是怎麼跟我保證?說你必然會利用江家父女拿到傳國玉璽!結果呢,江家那個喪門星娶進門,東西卻不翼而飛了!

咱們籌謀了這麼多年,最重要的一步就是拿到傳國玉璽,拿到了玉璽就等於拿到了民心,民心所向便能師出有名地推翻昏君。

如今這麼重要的東西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丟了,你要入向先帝交代?如何向為了大業死去的徐公公和忠心耿耿的將士們交代!”

陳侍郎滿嘴的仁義,抽陳見安的手卻一點兒都不軟。

陳眼中見安的嚴重閃過一絲暗沉,緊緊抿著嘴沒有出聲,任由父親一下一下地打在自己的後背上。

“為父冒著株連九族的風險,花了那麼多的心血將你培養長大,你要是不能坐到哪高位上,還不如一出生便被掐死算了!”

陳侍郎手中的藤條應聲斷裂,陳見安抬起一張慘白的臉,在陳侍郎握著半根藤條喘息時,喃

喃了一句:

“父親究竟是為了盡忠,為了大義,還是僅僅為了那至高無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