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有想到啊·······(1 / 2)

“什麼?你這個逆子!竟然敢對你老子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好好好,還不如今兒個就打死你算了,也省得你這個不爭氣的之後敗露連累了全家!”

陳侍郎被氣紅了眼睛,一伸手將掛在牆上的佩劍抽了出來,舉著劍就要朝陳見安刺。

就在那劍尖差一點兒刺進陳見安肩膀的時候,書房的大門“砰”的的一聲被人從外麵踹開。

江芙提著裙擺站在門口,看清楚裏麵的情景,頓時臉都嚇白了。

他奶奶的,虎毒不食子,姓陳的這老東西怕不是瘋了?

“住手!”

她衝進去一腳將陳侍郎手裏的劍踢飛,擋在陳見安的麵前。

因為不放心一直在外賣呢徘徊的陳瑾瑜聽到動靜也衝了進來,看到地上的劍都驚呆了,傻傻地看著自己父親質問道:

“父親您這是幹什麼!”

陳侍郎捂著被江芙踢得紅腫的手腕兒,氣得眼睛充血,惡狠狠盯著江芙道:

“好啊,你個當小輩的竟然敢對公爹動手,看來陳家這小廟是容不下你們兩尊大佛了。

你們都給我滾!立刻就從陳家給我滾出去,老子隻當沒有養過你這麼個兒子,以後你是好是壞,是生是死再分陳家沒有半點兒關係!”

嘿,這是給你臉了。

江芙能讓人就這麼把自己給攆出去?不能夠!

她擼起袖子就要上前跟陳侍郎說道說道,卻被伸手的陳見安拉住了衣衫,對她搖了搖頭。

江芙都已經到了嘴邊兒的話被

咽了回去,不甘心地看了陳侍郎一眼,將渾身是傷的陳見安給扶了起來。

“父親大人,既然兒子在家裏也是礙您的眼,今日便如您所說的分家出去單過。

孩兒不孝,沒有滿足您的期望,相信您也不想要這樣一個這樣無能的兒子,今日孩兒就此拜別,跪謝父親的養育之恩。”

陳見安說著這,掙開江芙扶著自己的手,對著陳侍郎跪了下去,結結實實地磕了三個響頭。

陳瑾瑜想要去攔,卻被陳侍郎一個眼神給製止了,他隻能深深地歎了口氣,看著陳見安跪拜下去。

“孽障!今日走出陳家的大門,這輩子就都別回來!

“父親,弟弟還小慢慢教就是了,怎麼能直接攆出去呢?

再說他如今正是仕途要緊的時候,要是因為家宅不寧被皇帝厭棄,豈不是害了他!”

陳瑾瑜看著夫妻二人相偕離去,一邊拍著陳侍郎的後背給他順氣,一邊勸慰道。

陳侍郎聞言一吹胡子,張嘴就數落起來:

“讓他們走!這可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老二在成婚之前是個多聽話的孩子,自從成婚之後,成日裏不是包庇他她那個忤逆的媳婦,就是違拗為父的意思。

他翅膀長硬了,對我的話都當耳旁風了,他既然那麼有主意,我倒要看看沒有了陳家的幫扶,他又能走出去多遠!”

陳瑾瑜聞言暗自搖頭,想必父親不滿意已久,把陳見安攆出去並不是一時之氣,而是深思熟

慮過的。

他不相信父親真的想要跟二弟斷了關係,想必隻是想要借此懲治他們夫妻二人一番。

明夏世族官員是沒有分家的先例的,便是平民百姓家一旦分家都要被旁人恥笑家宅不寧、忤逆不孝。

自己敢保證,今天二弟和弟妹剛收拾東西踏出家門一步,明日早朝禦史台就能參奏陳見安一本,告他有違仁德、不孝不悌。

陳見安未必不知道,隻是他隻是的父親一葉障目被蒙蔽了心神,看不出他已經寒了心。

父親還想著懲治他讓他低頭,全完沒有考慮過,一旦離了心,便是低頭服軟又有何用?

陳瑾瑜有心想要再勸,但陳侍郎心意已決,將他趕走後,命管家看著陳見安和江芙收拾行李,然後親自看著兩人離開。

江芙在下人收拾東西的時候,就選好了住處。

她的嫁妝裏有兩座京城的宅子,三進三出的院子,富麗堂皇的裝飾,比起陳府氣派不是一星半點兒。

江芙選了其中靠近皇城的那一座,直接讓人將東西裝上馬車搬了過去。

“你爹怕不是失心瘋了,下這麼重的手,真想要打死你不成?”

江芙坐在床邊給趴在床上的陳見安擦藥,疼的陳見安疼得冷汗順著額頭滴落下來,咬了咬牙道:

“許是年紀大了,越來越看重臉麵,他從前不是這樣的,小時候雖然對我嚴厲一些,但還是愛護有加。

記得八歲那年我發高燒,他守在床邊三天沒有合眼。

隻是後來我越長越大,他對我的掌控欲就越來越高,他似乎總是怕我掙脫他的掌控,稍有不順從他的心意,他便會情緒失控,如今分家了也好,讓他冷靜冷靜,到底我不能一輩子當他的提線木偶。”

陳見安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子,微微側身拉過江芙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