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天牢裏找機會弄死他(1 / 2)

天子一怒血流漂杆。

這一次刺殺風波讓他心有餘悸,當天便命守城軍戒嚴並且嚴查宵禁。

光是晚上出門被抓的人就有數十個,皇帝可不管他們冤不冤,一律格殺勿論,殺一儆百。

一時間京城內外人心惶惶,除非必要都不敢出門。

全國各地的軍隊也都被皇帝調遣慢慢前往西北,朝臣敢怒不敢言,有人聰明的甚至已經開始收拾細軟隨時準備跑路了。

要說整個京城裏麵有誰最高興,那就隻有被關押在天牢的炎明熹了。

負責主審的東廠都被江廣瑤帶走了,他的案子被押下後審,那他被處以極刑的日子便也跟著延後。

他就以這樣一種狗屎運的方式苟住了一條小命。

“未免夜長夢多,你派人去天牢裏找機會弄死他。”

江芙手上打理著窈娘采回來的紅梅,嘴上對一旁額侍衛吩咐道。

侍衛一拱手領命,轉身出去安排人。

窈娘在他走後有些不解地問:

“夫人,那老太監都已經強弩之末了,不過是在天牢熬日子罷了,咱們何必費這個功夫呢?”

江芙轉了轉桌上的花瓶,滿意地點點頭,放下手裏的剪刀。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炎明熹盤踞京城多年,隻要稍微給一丁點兒的火星子,他就能死灰複燃。

瞧著罷,哪怕他已經身在死牢,想要弄死他也不會太容易的。”

別說西廠還有他的舊部一心想要救主,就說現在風頭無量的張貴妃也不想炎明

熹馬上就死。

江廣瑤和陳見安都走了,京城這一塊的勢力被空置出來,張貴妃的心思活絡起來,打起了禁衛軍和西廠的主意。

她多次在陛下麵前提起想要他重用自己的堂兄。

但是皇帝每次都敷衍了過去,甚至幾次下來他十分不耐,即便張貴妃使用秘藥,皇上還是因為被她說得心煩,去了其他妃嬪宮裏。

正巧在文華公主的母親宮裏,遇到了正來請安的文華公主。

聽到皇帝抱怨張貴妃功利心太重,一心想要抬舉張家人,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忌憚,文華公主眼珠子一轉,給他提出一個人選來。

“陳家大公子陳瑾瑜為人正派,又是陳見安大人的嫡親兄長,想必能力與陳大人也是不相上下的。

眼下既然無人可用,不如將他提拔上來暫時掌管西廠和禁軍,要是做得不好,大不了等陳大人回來再轉交職權就是了,都是自家人,到時候也省得咱們費工夫不是?”

皇帝就喜歡用沒有身份背景的人。

陳見安現在城郊長亭舍命救駕,這讓皇帝更生出幾分愛重和信任。

且不說陳瑾瑜能力如何,就單單是陳見安嫡親兄長這一條,便足夠他委以重任了。

皇帝一拍大腿,讚了文華公主幾句,第二日早朝便召了陳瑾瑜來,給了他禁軍統領一職,順道兼任西廠調派侍。

這一舉動讓滿朝嘩然,原本看陳侍郎還好像看樂子一樣的大臣們,現在可笑不出來了。

原本

陳家出了一個陳見安,還被陳侍郎給攆出去了,大家以為陳家沒福氣,壓不住這天大的恩典。

沒成想走了一個陳見安,又來了一個陳瑾瑜。

一共兩個兒子,全都得了陛下重用,講道理,誰家祖墳能連著冒兩次青煙啊!

陳瑾瑜雖然對此有些意外,還是領旨謝恩,拿到任命聖旨後臉上更多是緊繃和恭謹,倒是陳侍郎高興壞了,就連陳見安成為天子近臣,也沒見他如此喜形於色。

“我兒出息了!我就知道我兒是有大本事有大造化的人,為父要擺上三天三日的流水席,讓所有族人都來恭賀這天大的喜事!”

陳瑾瑜聞言眉頭一跳,趕緊伸手攔住想要去叫管家準備宴席的父親。

“父親,萬萬不可,眼下皇帝因為刺客的事情鬧得人心惶惶,這時候咱們擺流水席豈不是太過顯眼,成為眾矢之的?

而且····而且前兩日追債的人不是才剛剛上門,說要是再還不上銀錢,就要收怎麼的老宅?

府裏又哪還有錢去置辦宴席呢?”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陳侍郎在江芙掌家時大手大腳慣了,以至於現在花錢如流水的習慣也總是改不過來。

聽到兒子的話,陳侍郎頓了一下,想到那些討債的竟然敢上門鬧事,臉上不忿道:

“那群雜碎,如今你已經是禁軍統領,掌握京城兵權,我倒要看看還有哪個不長眼的敢上門來鬧!

再有人膽敢不給咱們陳家麵子的,全都

把他們給我抓進天牢去吃牢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