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告當今禮部侍郎收受賄賂(1 / 2)

這是江芙第一次在陳侍郎麵前服軟。

在陳侍郎看來,江芙就算平時再跋扈,也不過是個女人罷了,如今沒有了父親和夫君的庇護,就像是拔了牙的老虎,就應該低聲下氣搖尾乞憐。

陳侍郎哼了一聲,對她的識時務很滿意,一仰下巴俯視她道:

“早這麼懂事何苦咱們還要鬧到分家這一步?罷了既然你有這份孝心,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把東西都放下,咱們走。”

到底他也知道當公公趁著兒子不在從媳婦家裏搬東西出來不好看,這次主要就是想嚇唬嚇唬她。

見她服軟了,當即帶著人跟來的時候一樣,趾高氣揚地走了。

窈娘捂著自己紅腫的半邊臉,對著陳侍郎的背影啐了一口。

“這老不羞的,還真當咱們怕了他。

夫人,咱們就這麼算了?”

江芙冷笑一聲,抬手將桌上那個被陳家家丁碰過的玉碗砸到地上,眼神陰冷。

“算了?嗬,他倒是想得美,這些個東西本小姐就算砸了也不會便宜他。

放心,我肯定幫你出了今天這口惡氣!”

陳侍郎帶人回到家後,左等右等都不見江芙差人送東西過來,不免焦躁不滿起來,懷疑她是不是在騙自己。

終於在第三天他馬上就要忍不住再一次帶人去鬧一鬧的時候,江芙的人到了,跟著一起的還有滿滿的輛車紅木箱子。

那箱子他之前在陳見安的院子裏見過,是江芙用來裝嫁妝的,裏麵都是從江家帶出來

的好東西。

陳侍郎眼睛一亮,趕緊命人趁著陳瑾瑜還沒回來,將東西全都抬進了自己的院子裏。

東西剛一放好,他就迫不及待地打開離自己最近的一口箱子,隻見裏麵裝滿了各種碩大的珠串和黃金寶石,他頓時笑得見牙不見眼。

“好好好,有了這些東西,看以後誰還敢說我們陳家寒酸。

來人啊,把賬本拿來,再將賬房叫來清點出一些銀錢將陳家的賬都平了。

再去通知族人和街坊四鄰,為了慶祝瑾瑜升官,咱們陳家要大辦三日的流水席,這麼光宗耀祖的事情,必須讓所有人都來沾沾喜氣。”

陳家這族裏麵沒有幾個出息人,陳侍郎做到這個位置已經算是頭一份兒,按理說他的官位在族人中該是被榮耀跟被巴結的對象。

可偏偏差就差在他的官職掛在禮部。

禮部那是個什麼地方?

平日裏沒什麼節慶祭祀的皇帝根本想不起來他,就想起來了也不過是讓他幹些粗活,在皇帝跟前壓根說不上話。

雖然爬到了侍郎的位置上,但是既沒有油水,又不得聖心,不過一個閑職,就算家裏的小輩想要入仕他都幫不上什麼忙。

陳侍郎平日裏又自命清高,不屑跟權臣顯貴打交道,府中十分清貧,族人想要打秋風都撈不到什麼油水。

就這樣一個空有官位,既幫不上仕途又撈不到好處的親戚,久而久之在族中變也沒什麼威望了。

陳侍郎自己也清楚,隻看

族人和族長對自己的態度便心中不忿,一直憋著一口氣,早晚要讓他們刮目相看。

眼下可不就是個大好的機會!

陳瑾瑜成了太子近臣,每日跟在皇帝身邊兒,想要抬舉誰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族裏那群勢利眼的想要培養小輩光耀陳氏一族,怎麼會放過這個拍自己馬屁的機會,肯定都回來的。

到時候再給他們看看自己如今的財力,讓他們知道知道,你大爺永遠是你大爺,就算自己從前韜光養晦清貧了些,但是隻要自己想,沒有什麼是得不到的。

無論是金錢還是權利,甚至是······那個至高無上的地位!

這些滿屋子的金銀珠寶閃了陳侍郎的眼,也蒙了他的心,賬房先生拿著算盤從第一口箱子裏拿出將近一半的東西用於還債,另外又拿出了幾錠金子作為流水宴的成本。

“老爺,這些便盡夠了。”

陳侍郎見他手裏那幾錠金子,不滿道:

“這些能置辦什麼好菜?再拿三倍的數兒出來,老大剛入仕,必不能被旁人看清了。

無論是菜肴還是點心,隻管撿著最貴的上。”

賬房先生有些心驚肉跳地按照他說的拿出些銀錢,雖然不敢違抗老爺的命令,但是心中卻十分不讚同。

這麼多錢,趕上老爺半年的俸祿了,如此鋪張奢靡,當真沒關係嗎?

在陳侍郎看來自然是沒有關係的,如今張家被皇帝忌憚,東西二廠全群龍無首,自己的兒子成了禦前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