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故意把這些東西送來給我,栽贓陷害!(1 / 2)

“陛下,有人狀告陳侍郎私收賄賂。

狀告那人說他本是陳家的債主,因為年前陳家在他的鋪子裏賒賬了不少東西,他知道陳侍郎的官職不高,欠了那麼多銀兩怕他賴賬於是近日便去陳家要債。

沒成想陳家給錢給得十分爽快,一個小小的侍郎哪裏來的那麼多錢,而且不僅還上了之前的欠債,還又在他那裏買了不少的酒肉。

那老板不放心之下,將陳家送來的銀錢仔細檢查了一番,發現都是各個地方的官銀!

他不敢私藏官銀,於是便交到了縣衙,又不滿自己賠錢又賠物,幹脆狀告陳侍郎收受賄賂。

贓款就在這裏,還請陛下過目。”

大理寺丞說著將一托盤的金錠子和一張張訴狀交給皇帝過目。

皇帝拿起一塊仔細打量,果然在不起眼處看到了印著的官銀和地方名稱。

這種官銀都是用來統一上交朝廷入庫用的,再有朝廷統一重鑄使用,是絕無可能直接在市麵上流通的。

當然了,如果這種銀子出現在了誰的手裏,那不是在官銀上交的時候從中克扣,就是地方官員用官銀賄賂,受賄的一方還沒來記得處理掉,便在不留神的時候被花了出去。

陳侍郎的官位是接觸不到官銀上交一事的,那麼唯一的可能便是收受賄賂。

皇上不是眼裏容不得沙子的明君,朝臣收受賄賂曆朝曆代都有,隻要不是太過分他都懶得去管。

可偏偏陳侍郎就踩在了“太過

分”這條安全線上。

前幾日剛高調的大白流水宴,沒過多久就被查出貪汙受賄。

你說貪汙就貪汙吧,還那麼明目張膽地把贓款花出去,完全就是不把護皇帝放在眼裏。

“好大的膽子!給朕查,如果查出卻有此事,嚴懲不貸!”

皇帝一拍桌子道。

大理寺丞頷首應承下來,一出宮便派人去陳侍郎家裏搜查,正巧趕上陳瑾瑜今日休沐在家,看到官兵闖進來,他立馬走到門口對自己的同僚一拱手詢問道:

“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好搜查侍郎府?”

大理寺卿對他的態度還算不錯,看了一樣像是無頭蒼蠅在院子裏亂轉的陳侍郎,開口解釋到:

“有人狀告陳侍郎收受賄賂,陛下命本官徹查此事。

雖然眼下還沒有證據表明這是不是誣告,但是······陳侍郎無論如何總該到大理寺解釋一番前些時日流水一般花出去的銀錢是哪裏來的。”

此話說得委婉給足了陳瑾瑜的麵子,但意思很明顯,就是你們一個侍郎府,哪裏來的那麼多銀子大手大腳地揮霍?

要是平時也就罷了,可是如今陛下正為了西北軍資發愁的時候,陳侍郎不長眼的這麼搞,豈不是給皇帝上眼藥嗎!

陳瑾瑜額頭上的青筋直跳,想要辯駁幾句卻發現無從說起。

前些時日他都不在家裏,還真就不知道家裏的錢是哪來的,前幾天的流水席又究竟多大的排場、究竟花了多少銀子。

院子裏的陳

侍郎聞言急忙大步跨了過來,對著大理寺卿解釋道:

“這些錢都是我家二兒媳婦孝敬我的,你是知道江家富可敵國的,她從江家帶來的銀錢就算來路不正,那也是江廣瑤貪墨的銀錢,跟我可以沒有關係!

我隻是花了自己家小輩孝敬的銀子罷了,這又犯了哪一條國法?”

大理寺卿聞言沒有吭聲。

如果事情真的如他所說,那陳家確實無罪。

“好,既然如此,你們去陳二公子那裏將二夫人找來,你們當麵對質。

隻要能證明這錢是從江家拿來了的,那麼陳大人自然就清白了。”

陳侍郎一聽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趕緊讓人去把江芙給叫來。

就在小廝去叫人的功夫,進去搜查的官兵們也有了收獲,他們從陳侍郎房間的紅木箱子裏搜出來不少其他帶著官印的金銀,還有幾件大內尚且保有存檔的禦用之物。

就連大理寺丞看到這些東西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且不說銀錢,光是大內的這些東西,不管是陳侍郎還是江廣瑤,隻要坐實了罪名,都是要處以極刑的。

江芙很快就坐馬車趕了過來,大理寺丞幹脆讓人封了陳家的大門,任何人不得進出,當場審理起來。

“陳二夫人,你公公說眼下這些東西都是從江家帶出來孝敬他的,你上前來分辨分辨,是或不是?”

江芙聞言一挑眉,看了陳侍郎一眼,見他正滿眼期待的看著自己,心中冷笑一聲,抬腳

上前。

她的麵前擺著幾口大紅箱子,正是之前命人送來的那幾個。

幾口箱子都大敞著,她上前看了看,然後就在陳侍郎期待的目光中走到大理寺丞身前,搖了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