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治好,可是大功一件!
“怎麼可能?”丁太醫喝道。
“怎麼不可能?”段玉裁同樣喝道:“許大夫是我介紹給盧鉉的,丁大人,你可敢與我打賭?”
丁太醫斜睨著他,國舅家的這個紈絝子,成天縱情聲色犬馬,不務正業,不求上進,什麼事都能扯到賭博上。
不就是有幾個臭錢麼,成天賭賭賭,總有一天把你家的金山銀山全賠光!
不過丁太醫隻能在心裏酸一酸,真不敢和段玉裁對賭。
這小子家裏是皇商,窮得啥都沒有隻有錢,自己隻靠俸祿生活,不敢賭啊不敢賭。
“錢來!”段玉裁伸手,小廝立刻遞到他手中一隻錢袋。
袋口敞開,裏麵金光閃閃。
“丁太醫,若你贏了,這袋金葉子全是你的,若你輸了,給我同等重量的銀子就行!”
一兩金子等於十兩銀子,丁太醫立刻心動了。
盧家小姐的心疾是他一直在診的,要想短時間內痊愈,那是不可能的。
“好,賭了!”
賭注就這樣說定了,許洄溪並沒有阻止的意思。
她等這樣一個病人和機會,已經等了很久。
有段玉裁這麼一鬧,說不定聲勢更大些,傳得也更快些。
當天晚上,盧家小姐服了藥,破天荒地睡了個囫圇覺。
第二天,她已經可以不用下人護持,自由下地行走。
第三天,甚至跟著侍女到花園裏蕩秋千。
李珩得到消息時,已經遲了。
“太後知道了?要召許洄溪入
宮?”他問,明知道沒人敢拿這種事開玩笑,還是忍不住問了一遍。
報信的人是他的幕僚溫治海,無奈點頭。
李珩推開案上公文,歎了口氣,無語望天。
許洄溪這蠢貓!
許家案子的關鍵根本就不在太後身上,她胡鬧些什麼?
“段公子就此事與丁太醫打賭,王妃還跟著下注,賭她自己能贏,當然,王妃確實贏了……”溫先生苦笑道,對這女子倒也頗為佩服。
不管怎麼說,她確實治好了盧小姐的病。
李珩氣不打一處來:“這蠢貓是故意的!”
溫如海裝著沒聽懂蠢貓是誰:“可是王爺,您得想辦法幫幫王妃。”
“我哪有這麼蠢的王妃!”李珩怒道,又轉為無奈:“也罷,既然太後已經知道,索性便再加一把火,把安三受傷的事也宣揚出去吧。”
溫先生很少見到王爺吃癟的模樣,低下頭掩住笑意,應聲是退了出去。
這時的李珩並不知道,安三的事會給許洄溪帶來多大的麻煩。
太後要召見平民女醫的事情很快傳開,隨之傳開的,則是她醫術高明,治好了許多疑難雜症的傳說。
傳的最玄乎的,自然是安三的傷。
“傷者的腸子都流出來了,許大夫給他塞回去,又把肚皮縫上了!你們說希奇不希奇?!”
“胡說,怎麼可能有這種事,腸子流出來,那人不就死了嗎?”
“哎,這事我知道,東大街的康大夫當時也被請去王府,目睹了
一切經過,原以為那叫安三的侍衛死定了,沒想到人家活蹦亂跳的,照樣在王府當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