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張口要罵,瞥眼看見剛才問話的人,到嘴的話收了回來,忍著痛陪著笑,跪倒磕頭。
“王,王爺?見過王爺!”
李珩嘴邊帶著一絲冷笑,目光在歡喜和車夫身上打個來回,冷哼一聲:“平四?”
平四應聲出現,提著鞭子劈哩啪啦一通狂抽亂罵。
“是誰給你們的膽子,竟敢來這裏撒野?!不把你們揍得滿地找牙,老子不姓平!”
不對,老子都被你們氣糊塗了,老子本來就不姓平!
平四心中氣惱無比,這可是自家王妃啊,身份尊貴無比,被王爺寵著縱著的王妃,竟被這些渣渣欺上門來!
看那小丫頭的可憐樣兒,發髻都散開了!
他若再遲來一步,還不定發生什麼事呢!
想到這兒,平四手上更用力,車夫被打得抱頭鼠竄,管家見勢不好,早已逃得遠遠的。
平四出夠了氣,喝道:“回去告訴姓葛的小子,再來招惹許大夫,你們就是他的下場!”
醫館裏。
許岩得到消息,因為行動不便,剛從後院扶著拐杖挪過來,恰好看見李珩施施然地邁步進門。
平四跟在他後麵,隨手還把門給閂上了!
他的臉登時就沉了下來。
看樣子,得盡快把小妹接回家裏了。
李珩卻很是客氣,露出真誠的笑容,快步上前,親自去攙扶他。
許岩冷著臉甩開他,扶著牆壁站定:“王爺來此有何貴幹?”
李珩笑了笑,對他的冷臉毫不在意:“我來看看許大
夫。”
他問許洄溪:“許大夫,葛啟銘還敢再來?”
許洄溪偷偷瞧一眼許岩,連忙搖頭:“沒有沒有,上次王爺教訓過他,他就再也沒來過,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派了人來,說是要診病。”
許岩心中警鈴大作,看樣子,葛家那個小畜牲居然不是第一次糾纏妹子!
像葛啟銘那樣的,連小本本都不配登記,許岩在心裏下定決心,等他傷好了,一定要想辦法收拾那小畜牲!
李珩放心一些:“你還不知道吧,葛啟銘當街調戲……一個男子,要把那男子帶回家去,男子一方幫手不少,雙方打起來,各有死傷,葛啟銘也受了傷……”
葛啟銘調戲……男子?
許洄溪立刻來了興趣,把許岩扶到長椅上坐好,若有所思:“看樣子方才那兩人來找我,還真是請醫來著,我還以為他又要玩什麼陰謀詭計呢!”
“就算真的請醫,你也不許去!”
許岩怒道:“小妹,幹脆別做大夫了,回家去大哥養著你!”
許洄溪想說什麼沒敢說,求助地望著李珩。
李珩淡淡地瞥他一眼,目光在他身上的傷處停留片刻:“許兄,你確信她跟著你,比在醫館裏還安全?”
許岩想說什麼,想到自己目前的處境,終於還是悻悻地沒說。
氣氛一時凝滯,李珩輕咳一聲,說道:“許兄有所不知,我……那個本王……當初父皇曾經下過聖旨,為本王與許大夫……
”
許洄溪嚇得要命,這家夥想做什麼?!
“嗬嗬,王爺遠來辛苦,喝茶,請喝茶……”
急中生智,許洄溪捧起茶碗,遞到李珩手中:“王爺快喝茶吧,一會兒就涼了!”
快喝吧,熱茶都堵不上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