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珩接過茶水,對她笑了笑,笑容裏盡是溫柔寵溺之意,看得許岩心中冒火,看得許洄溪心慌意亂,恨不得捂上他的嘴。
李珩抿了口茶水,斟酌一下語言,準備繼續說下去。
今日他一定要跟許岩說清楚,把他的王妃帶回王府!
王府才是小野貓真正的家,隻有他才能護得住小野貓!
“四年前,父皇下旨,為我和許洄溪賜……”
“開門,快開門,官差辦案!”
急促的拍門聲打斷了李珩的話,許洄溪大喜,急急忙忙跑過去打開門,就差拿兩個花球跳舞了:“歡迎歡迎,各位官爺,可有什麼事?”
幾名官差一湧而入,首先注意到的就是渾身纏滿了紗布,腿上還打著夾板的許岩。
兩把鐵尺齊齊指著他,另外兩人拿出鐵鏈一抖,便要上前拿人:“小子,站著別動,報上名來,你是做什麼的?!”
許洄溪急了,攔在他們前麵:“官爺,這是我……我家醫館的病人!”
平四握著鞭子要上前,李珩給他一個眼色,平四愣了一下,退了回去。
許岩麵色平淡,聲音沉穩有力:“各位,我是兵部主事許岩。”
差役嘿嘿冷笑:“就你這個樣子,居然是主事?你要是主事,老子就是尚書了!”
另一個差役抓起鐵鏈,戒備著向他走過去:“老實交待,你身上的傷是哪裏來的?該不是襲擊葛侍郎時留下的吧?”
許洄溪立刻明白了,這些人看到許
岩身上有傷,把他當成逃犯了!
她立刻喊起來:“這是新科狀元許岩,聖上剛剛親封的兵部主事!他的傷是前段時間遇刺導致的!”
幾名差役立刻停步,狐疑地打量許岩,又看看許洄溪。
“還有,”許洄溪挺直脊背,努力讓自己顯得更有氣勢:“你們沒有聽說過徐家醫館嗎?本大夫曾親自進宮為太後診病,獲得太後獎賞!”
這樣厚顏無恥地自吹自擂,兩輩子還是第一次,許洄溪尷尬得,腳趾都快摳出兩室一廳了。
可她還得硬撐著,因為身後就是大哥,不能讓大哥被抓走。
好在有一個差役比較關心時事,聽說過一些,態度客氣許多:“我倒忘了,你家就是徐家醫館,不過許大夫,你怎麼證明他是狀元公?”
許岩扶著拐杖站起來:“許大夫,不必跟他們多說,我跟他們回去一趟,總有辦法查明我的身份。”
許洄溪自然不肯,大哥被抓走事小,萬一被葛家趁機暗害怎麼辦?
待要再說,李珩輕輕咳嗽兩聲。
許洄溪眼睛一亮,她倒忘了這貨了!
都不用李珩開口,平四把玩著鞭子,踢踢踏踏拖泥帶水地走過來,斜眼瞧著幾名官差,隻是嘿嘿冷笑,卻不說話。
做官差的眼光毒辣,一看平四的衣著態度,知道是大戶人家的下人,先就怯了幾分,待看見角落裏的李珩,心裏齊齊叫一聲苦。
這人周身的威儀和氣勢,絕非尋常之輩!
他
他他,他為什麼要坐在角落裏?
這不是坑人呢嗎?
李珩表示,他就是這麼謙遜低調樸實!
既不是故意要坑人,更不是因為許狀元是他未來的大舅子,就算他是王爺,也不敢在大舅子麵前拿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