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跟段公子學的,他總說你家小姐你家小姐,我就跟著叫了。” 歡喜吐吐舌頭說:“對了,許大夫,咱們去看狀元公吧!”
案情查明,許岩被放出獄,回到家裏。
家門口,一個火盆燒得正旺,歡喜和徐昂一左一右站在旁邊,打著手勢讓他跳。
“大鍋快跳,跳了火盆,身上的黴氣就被燒掉了!”
徐昂喊,一邊也抬腳去盆上晃一晃。
烤一烤去晦氣,以後阿姐和歡喜姐姐就不會忘記接他了!
“哎呀,著火了!”
小家夥腿短,火苗燎著了袍子下擺,眾人一陣手忙腳亂,好在撲滅及時,沒受傷。
“燒一燒,十年旺!”徐昂得意地說:“大鍋,輪你了!”
許岩無奈地從火盆上跨過去,許洄溪在另一邊等著他,遞給他一套新衣服:“哥哥快回屋去,把衣服都換下來燒了,去去黴氣。”
許岩接過,認命地向屋裏走:“真是麻煩,哪兒就有這麼多講究。”
嘴上說著麻煩,心裏卻是美滋滋的。
妹妹對他真好,這衣服多合適,妹妹做它肯定費了不少功夫!
折騰半天,剛剛坐穩,看門的小廝報說王爺來了。
華老頭外出訪友,許府隻剩下許岩和看門小廝。
許岩急忙出去相迎,李珩跟著他進來,說起這件事。
刑部和大理寺已經查明,大苑馬的事,是車駕司的一個小官兒做的。
這小官兒勾結富商,把大苑馬高價賣給他,又找了兩匹模樣
相似的馬兒,藥死後栽贓到許岩的頭上。
官兵去捉拿小官兒,隻見到一具屍體。
事後查明,小官兒是自殺的。
“事實上,富商和小官兒都隻是替罪羊,百勝山莊真正的幕後老板是葛家父子。” 李珩說。
許岩點頭,這結果並不意外。
他這次坐牢不是全無收獲,很多人跟他接觸,向他通報消息。
他人雖然在牢裏,消息卻更靈通了。
這表明,葛大誠在朝中的敵人,還是很不少的。
許岩並沒說出來,他不想妹妹為這些事操太多的心,也不想許家跟李珩走得太近。
他轉向許洄溪,很嚴厲地拉下臉凶她:“小溪,這次的事太危險了,以後不許去不明底細的人家出診!”
許洄溪乖巧地點頭,答應得非常痛快。
許岩鬆了口氣,李珩卻在旁邊冷笑。
這小野貓糊弄起人來一套一套的,別看她答應得好,其實轉過頭,該幹啥照樣幹啥!
也隻有許岩這傻貨才信她!
正說著話,外邊下人來報,說張阿牛一家三口接回來了,問該往哪裏安置。
許洄溪立刻站起來向外走:“就安置在醫館裏吧。”
李珩和許岩同聲反對:“不行!”
“醫館地方太小了,安置不下三個人!”許岩說。
“他們是這件案子的重要證人,不能放在醫館裏,”李珩說:“還是放在隔壁的院子裏,有護衛們看著安全些。”
隔壁的院子?
許岩狐疑地看著李珩,他入獄的這
段時間裏,李珩又做了什麼?
待知道李珩買下了醫館隔壁的院子,許岩神情複雜。
“病人就放在我這裏吧,左右這邊空房子很多,免得小妹為了治病,還得總往隔壁跑。”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