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與別人無關!少爺小時候是我伺候長大的,上次他遇刺,許氏女見死不救,那時老婆子就下了決心,就算賠上性命,也要讓許氏女身敗名裂,讓所有人都認清她的麵目!”
雷婆子堅定說道,心裏起剛進官府,快要上堂的時候,有人過來,對她說的那些話。
“你盡管認罪,你的兒子,孫子,府裏都會好好地養著,你的孫子若想讀書,可以讓他進族學。”
“可這事若牽連到其它人,你要想好,你的家人還都在府裏呢!”
雷婆子幾乎沒用考慮,就作出了正確的選擇。
誰活著不是為了兒孫呢,自己終歸是個死,隻要扛下所有,相爺肯定不會虧待自己家人,自己的兒孫定能有好日子過。
案子很快判了。
王家夫婦沒參予害人,隻訓誡了事。
雷婆子教唆他人殺人,汙蔑他人,杖三十,流放邊關。
郝家夫婦為了銀錢害死自家女兒,汙蔑他人,各杖五十,流放邊關。
劈哩啪啦的板子打起來,夾雜著一陣陣的慘嚎聲。
這幾人實在太狠毒了,施刑的衙役下手一點沒留情,棍子打到二十多下的時候,受刑的幾人就都沒了聲息。
也不知是死了,還是暈過去了。
……
相府中。
葛夫人神情惶惶,在地上轉來轉去,喃喃自語。
葛楚楚跟在她身邊,同樣滿麵惶然之色。
“母親不要著急,這事未必能查到您這兒!”
“怎麼會查不到?雷婆子已
經被帶走了!”
葛夫人恨恨道:“雷婆子那個蠢貨!誰能想到她竟那般蠢!”
葛楚楚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母親。
隻是覺得自家運氣也太糟了些。
按理說雷婆子這事辦得還算縝密,郝敏也確實有病,可誰能知道,許洄溪那賤婢,竟然真的能治好快死的人!
而這更說明了,她當初是故意不肯救哥哥的!
外麵傳來熟悉的腳步聲,葛夫人身子一震,求助地看向葛楚楚。
“相爺來了。”
小婢打起簾子,葛大誠沉著臉走進來。
葛夫人強作鎮定施禮,葛楚楚也跟著向父親施禮。
顯然沒想到女兒也在,葛大誠哼了一聲,強壓著怒火,沒在女兒麵前發作。
他坐下來,丫環奉上茶水,急急退了出去。
“這是怎麼回事?”他冷冷地問。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葛夫人不敢隱瞞,小心翼翼地把事情經過說了。
葛大誠盯著麵前的婦人。
他少年家貧,曆經艱苦科舉入仕,這婦人是家中父母為他結的親,是鎮上富戶的女兒。
嶽父為他出錢出力,供他讀書,為了博取清名,他功成名就,飛黃騰達之後,既沒有納妾,更沒有休妻再娶。
妻子有幾分姿色,但畢竟是小家小戶出身,行事難免小家子氣,徒有狠毒之心,卻無相應的高明手段。
他將家中事務交了給妻子,自己忙於公事,直到有一天,發現他的兩個孩子,都被這鼠目寸光的婦人耽誤了!
兒子被寵
溺縱容,不求上進,隻知惹事生非。
女兒倒是乖巧聽話,從不惹事生非,隻是心計全無,天真得像個六七歲的小孩子。
葛大誠歎了口氣,忽然覺得很疲憊。
好在,他還有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