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去魏國京城……葛大誠……不計代價……”
謀士點頭:“王爺,此事須得一個份量足夠的人出麵,方能取得信任。”
“去辦吧!”少年揮手,起身走出賬外,看著遠處的西關城頭。
李珩啊。
終於,在正麵戰場上和你相遇。
這一次本王倒要看看,咱倆之間,最後贏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隨即,充滿雄心壯誌的少年就想起了許岩兄妹倆。
那個救過姐姐的狀元郎,那個救過他的少女。
……
許岩並不知道有人在念叨著他。
出京已有十來天了,他們才走了一點點路程。
許岩心急如焚,邊關危急,李珩帶兵援救,為了趕速度,軍隊隻帶了夠自己吃的糧草,大批的糧草和輜重都在後邊孫朝宗的隊伍裏。
而在孫朝宗的帶領下,兵士們行軍的速度堪比蝸牛。
就這樣的速度,每到一地,孫朝宗還要在當地耽誤兩三天。
再拖下去,西關沒有糧草,危矣!
天還沒亮,他就去求見孫朝宗。
不管了,不論如何,今天一定要早點出發,趁著早上天氣涼快,多趕些路!
“大人出去了!”守門的士兵板著臉對許岩說。
許岩都快急瘋了,他陪笑問:“大人可是準備出發?”
士兵憐憫地望著他:“大人去城內征集糧草,今日不能出發。”
許岩像被雷劈了似的,整個人都懵住了。
“今日,又不能出發了麼?”
他喃喃道:“可是前線將士要抗敵,
要吃飯,糧草輜重送不過去,他們拿什麼抗敵?這是犯罪,這是犯罪!”
士兵沉了臉喝道:“許大人慎言!”
許岩失魂落魄地回去,大牛低著頭跟在他身後,露出幾分氣憤之色。
士兵看著他們的背影,神情複雜。
日上三竿時,許岩又去請見孫朝宗。
這一次,孫朝宗接見了他。
加了冰塊的酸梅湯散發出清香的味道,冰塊同杯壁相撞,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聽起來悅耳又清涼。
兩個侍女站在孫朝宗左右,各執一柄扇子,輕柔地扇著風。
孫朝宗靠在榻上,和善地看著許岩,笑嗬嗬的。
“許主事,古語雲,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一路走來,咱們帶的兵士和馬匹耗費巨大,隻有沿途多多收集糧草,才能保證大軍的供給!”
許岩心中暗罵,正容說道:“孫大人,軍隊在路上多走一天,就多耗費一天的糧草,卑職建議還是盡快前去,有利於解西關城之圍。”
“許主事你年輕,很多事情你不懂,行事要穩,不可急躁……”孫朝宗打著哈哈,指揮旁邊的侍女:“天氣炎熱,許主事這是著急上火了,給許主事端一杯酸梅湯!”
侍女巧笑著端來杯盞,許岩沒接,他盯著孫朝宗看了幾秒,轉身離去。
身後,孫朝宗哈哈大笑。
許岩回到房間,取出一個小瓶。
這是出發前,許洄溪給他的藥物當中的一瓶。
許岩凝視著藥瓶,遲疑良久,終於下了決
心。
第二天一大早,他照例又去求見孫朝宗。
孫朝宗沒讓他進去,傳話的士兵出來道:“許主事,孫大人讓你趕快回去,準備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