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人笑了起來:“魏人都細皮嫩肉的,也難怪王爺和公主喜歡!”
“據說魏國那邊膏梁錦繡,富庶無比,真想去見識見識啊!”
“若不是突然出來的那什麼神威弩,咱們早就打到魏國國都去了!”
兩個軍士一邊砍削樹枝,一邊嘻嘻哈哈地說話。
這邊兩人卻是各懷心事。
風洗月一顆心似要從胸腔中跳出來,若不是遠處還有其它軍士,她早就一刀殺了他們。
驚惶中,她隻覺得許岩鬆開了她的手。
風洗月心下一片冰涼。
他果真不理自己了!
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殺了自己?
許岩握住了腰間的刀柄。
這兩人萬一走過來,發現他們。
他也隻能一搏了!
可惜馬兒被牽到後麵很遠的地方,不然的話,說不定阿月還能逃得掉。
兩個不知死活的軍士還在談笑。
“小王爺曾經說過,他特別喜歡魏國,所以,才要把魏國搶回來,變成咱們梁國的!”
“對對對,把他們的公主也搶回來!”
“哈哈,我的要求不高,隻要有個魏國富人家的小姐就行了。”
“我呸,就憑你,連丫環都搶不到!”
遠處有人呼喊集合,兩個軍士嘻嘻哈哈地,拖著樹枝離開了。
樹林中慢慢地安靜下來,隻有風吹過樹梢的聲音。
遠處的鳥兒忽然叫起來,一隻秋蟲發出瀕死的哀鳴。
風洗月呆坐著,等著即將到來的審判。
“這些梁軍砍樹枝,一定是為了偽裝!”
許岩站了起來,卻
沒有看風洗月,而是拿出望遠鏡。
他觀察著遠處的山穀。
深秋時節,樹葉稀稀拉拉的,遮擋了部分視線。
望遠鏡中仍能看得到,大批的士兵拖著樹枝,向山穀中走去。
風洗月怔了一下。
“你說什麼?”
許岩看她一眼,伸手拉她起來,把望遠鏡遞給她。
風洗月下意識地接過。
“你看那些梁軍士兵,他們砍樹枝,很可能是為了偽裝!”
“或者,”許岩語氣焦急:“也有可能,對麵的魏將打算火攻!”
風洗月觀察遠處的情景,心裏說不上什麼滋味。
她知道阿弟的性子,她把許岩救走,阿弟定然十分惱怒。
再者,還要對國內交待。
他發起這場攻擊,很有可能,就是為了彌補她所造成的損失。
可現在。
許岩知道了她的身份,所有的一切都成了泡影。
等等!
風洗月忽然驚覺。
許岩他,似乎沒有發覺她的身份!
手中的望遠鏡差點掉下去,風洗月一個激淩,抓緊了它。
她手心出汗,腦子轉得飛快。
表麵上卻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點點頭。
“嗯,我覺得火攻的可能性大一些。秋幹氣燥,今天風又大,火攻威力最大。”
“嗯,就看魏人將領是誰了,若是林克保那家夥,難保不會一頭栽進去!”
風洗月分析得有理,許岩心焦如焚。
“阿月,這裏暫時還算安全,你在這裏呆著,我去西關城報信!”
“如果來得及,可以調動軍隊,來一場反包圍
,拿下這些梁軍!”
風洗月眉心一跳。
握緊了望遠鏡。
怎麼辦?
再次把他迷倒?
可迷藥已經交給他了!
望遠鏡中。
對麵山穀裏,那些梁軍士兵像螞蟻一樣,把樹枝搬進穀裏。
還有人從車上取下大桶,兩人一組,吃力地抬進去。
許岩已經轉身,去向馬兒藏身的地方。
風洗月看著他的背影,手握住了刀柄。
她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