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能不能不要對她用刑？”
他說：“風小姐救了我，還主動陪著我回西關城……”
皇城司官員麵無表情。
林保克以前和許岩一起打仗，交情不錯。
也很信任許岩，相信他不是那種人。
他向皇城司官員求情。
“費大人，如果口供對得上，證實許將軍……啊那個許岩沒說謊，風小姐確實是他的救命恩人，咱們是不是，那個，不要用刑了？”
官員點頭，不置可否。
“林大人說得有道理。”
林保克一臉懵。
這是同意了還是不同意？
皇城司的官員，果然個個都陰！
連一句痛快話都不給說！
沒一會兒，風洗月被“請來”。
許岩已被帶到另一間屋子裏。
皇城司費大人親自問話。
風洗月同樣坦然。
問什麼答什麼。
證人上來，要先交待身份。
風洗月的回答變了。
她的身份，變成了京城附近山裏的人家。
自幼父母雙亡，她和弟弟相依為命，飽受村人親戚欺淩。
後來跟著采藥的異人學了些功夫，便下山來行走。
李珩皺起眉頭。
這套話，聽著似乎有那麼點兒耳熟。
“其實我師父除了教我武藝，還教了我一些實用的玩意兒。”
風洗月略帶羞赧地說，伸出食中兩根手指，做出夾東西的動作。
“沒錢的時候，我就去偷。認識許岩的時候，恰好我偷了一個大富商的寶貝，那寶貝很有點見不得人，他派了很多人來殺我，正巧許岩經過，
救了我。”
林克保張大嘴巴。
這女孩子。
居然是個賊！
費大人微微頷首。
這下好了，完美地解釋了窮山村裏的孩子，怎麼會有花不完的金葉子。
完美極了。
所有的細節都相符。
他對身邊的下屬吩咐幾句，讓他派人去京城附近查看，是否有這麼一對姐弟。
“那個村子叫牛頭村，在伏牛山第三道山彎裏！”
風洗月細心地交待。
西關城離京城甚遠，快馬來回，要走二十多天。
等你們這幫蠢貨查完，本宮早就脫身了！
“風洗月不是你的原名？”
費大人繼續詢問。
風洗月再次露出羞赧之色。
“其實我叫黃大妞，幾年前來西關城，在風大戶家偷東西，聽到風家女兒的名字好聽，就……就給自己改名……”
她羞愧地沒說下去，不安地扭著手指，轉動著腳尖，看著就是一個村姑。
眾人見此情形，哪裏還不明白。
至少林克保覺得，自己明白了。
他一拍大腿。
“咳，岩子這笨蛋，人家改個名字，裝成大家小姐來騙他，他竟也會信！”
身份的問題解決了，下一步就是在梁國的事了。
費大人問得很詳細。
風洗月張口就答，一點兒不帶含糊。
如何混進軍營，如何偷鑰匙解藥，如何製造火災，如何偷了馬，帶著許岩逃走。
如何躲避追兵，在路上遇到梁軍，後來目睹梁魏兩軍交戰。
她打算逃走，許岩卻堅決要來投案。
“許岩說了，他不能這麼躲起
來，他要為冤死的將士們報仇，要為妹妹和家族負責。”
“本來我不想來的。”女孩子說，蒼白的臉上浮起一絲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