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吟吟地問：“這位先生，如果這石頭能燒，而且確實溫度高過木炭的話，您打算怎麼辦呢？”
周可久像被燙了似的，退開兩步。
嚷道：“不可能！石頭能燒火，我把腿砍下來，給賑粥棚當柴燒！”
許洄溪笑吟吟的，也不惱：“好，你們先去忙水利的事，一會兒回縣裏，再說這件事。”
李珩笑著答應，叮囑她注意安全，帶著周可久回去堤壩上。
許洄溪不與周可久爭辯，吩咐許新去找個筐子，撿了一筐煤裝好。
這裏人多，且都是縣裏有頭有臉的鄉紳名宿。
若在這兒下了周可久的麵子，萬一李珩要用他，將來他的麵子上不好看。
她又在周圍考察一番，果然，好幾個地方都發現了煤塊。
看樣子，這還是個露天煤礦呢！
不多時，李珩等人也談完了事。
一行人從壩上下來。
李珩與許洄溪走在一起，詳細地問起煤炭的事。
剛才許洄溪隻大概了說了幾句，還總被周可久打岔。
現在興奮勁兒下去一點點。
但還是很激動。
她把所有的關於煤的用途和優點都說了一遍。
當然，開采煤礦對環境的汙染，她也沒瞞著李珩。
說著話。
也就回到了縣城。
縣城裏。
大一些的十字路口，都設著粥棚。
李珩想起之前，周可久跟許洄溪打賭的話。
隱晦地向許洄溪使個眼色。
他看看粥棚，再看看周可久，示意許洄溪。
許洄溪笑了笑，搖頭。
還是給這位周先生
留點麵子吧。
回去以後，她讓人單獨演示給周可久，讓他知道就是了。
許洄溪想給周可久留麵子。
周可久這倔強頭，可沒打算給許洄溪留麵子。
他本就看不慣許洄溪。
見她和李珩兩人互相又是使眼色，又是搖頭點頭的。
登時覺得很不舒服。
其實王爺是個好王爺，就是他身邊的女人不好。
不行，不能再讓她蠱惑王爺了！
就算得罪王爺，他也要替王爺揭開這個禍患的真麵目！
周可久捏緊拳頭，咳嗽一聲。
這感覺，比當初去找縣太爺吵架時，要刺激多了！
“富陽縣主，你剛才不是說，這些黑色石頭能當柴禾燒火嗎？現在就有粥棚，要不你試試？”
許洄溪一愣。
自己給他留麵子，看來這人並不領情啊。
她笑了笑：“好，試試吧。”
許新麵無表情地把籮筐放下來。
歡喜有點急。
她也不相信，這黑色石頭能當柴禾燒。
她著急地喊聲小姐。
許洄溪對她擺擺手。
歡喜又叫：“王爺？”
王爺您倒是製止小姐一下。
好歹也回去先試一試，確定能燒再來外麵演示。
李珩隨意地擺擺手。
“無妨。”他說，專注地看著許洄溪。
領粥的人很多，排成長長的隊伍。
幾乎擋住了路。
看見氣度不凡的李珩，都主動地讓開一條道。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過去。
這裏共有兩個大鍋，前麵都排滿了人。
鍋裏的粥冒著氣，灶前有兩人，一人掌勺，另一人負責燒火。
掌
勺的人不時用勺子攪動鍋底。
周圍領粥的百姓手裏拿著碗，伸長脖子，眼巴巴地看著。